顧雲深看著走遠的蘇啾,摸了摸她撞向自己的胸膛的位置,本來還想趁這個機會看看清楚這個小丫頭的臉,沒想到隻是轉過身來低著頭嘴裏嘟囔了一聲對不起。
怎麼說,給人的感覺就隻有孤僻兩個字,她的頭發好像有點長了,遮住了她的麵容。
“怎麼樣?現場?”段其歎了口氣,看到門口自己好友一臉戲謔的表情,絕望的犯了一個白眼,就收拾著自己桌子上麵的書籍,看了看桌子上麵的照片,打開抽屜將相框扔了進去。
顧雲深坐在椅子上,仰著腦袋,看著天花板上麵的紋路,他習慣性的從自己的口袋裏麵拿出來了兩隻煙,一支扔給了段其,另一支自己叼在嘴上,有從桌子上麵摸來一個三塊錢的打火機點燃。
“把新來那個弄走了,在案發現場還敢給我躲在車後麵補妝。”顧雲深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口煙霧,想到今天早上來的那個新人就覺得心裏十分疲累,皺著眉頭閉著眼睛忍住心裏的煩悶。
空調的冷風吹來,把煙霧吹散。
“空調修好了?”顧雲深站起身來,走到空調跟前,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冷空氣,果然在這個炎熱的夏天,空調才是王道,自己隻是開了句玩笑沒想到段其他們還真的沒找人來修,白白熱了好幾天。
“啊,對,蘇啾,就是剛才那個女生修好的,實習生新來的。哎,不是我說你,你趕走了一個,下一個還是會來的,你爺爺不會放過你的。”段其也坐在椅子上,將自己的腳架在桌子上麵,皮鞋上麵好幾道灰塵,看起來就知道這家夥的性格是個不注意的家夥。
顧雲深的爺爺是將軍級別的老人,他的大哥比顧雲深大了十歲的年級,在顧雲深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黏著自己的哥哥,可是在一次特別任務中卻犧牲了,顧雲深親眼看見自己的哥哥渾身是血躺在擔架上麵。
那段時間的顧雲深閉上眼睛都是那樣的場景,後來在報考學校的時候,除了他的爺爺全家反對他報考公安大學,畢竟顧母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了,她不想再失去這一個。
可是顧雲深還是義無反顧的報了大學,現在甚至還在刑警隊中工作,顧老太爺現在最大的樂趣就是給自己的孫子找一個合適的對象,每次隻要有好看的實習生不管專業對不對就打電話要求往刑警隊分。
顧雲深走過來,直接就是一腳踹在段其的腳上,把他的腳踹了下去,他想到段其的話就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暈乎。
“這裏又不是什麼相親會所,至於嗎?而且人家也不喜歡我,看我穿的褲子三十,運動鞋,看我一眼人家就走了。”顧雲深都不知道自己的爺爺是怎麼想的,每次分配來的人就不合適,非要自己當個黑臉把人罵走。
段其撇了撇嘴,反正他出來了這個蘇啾肯定不是他爺爺安排下來的,畢竟看著就知道,長相也不出眾,性格也不活潑,看人的眼神也是死氣沉沉的一臉沒睡醒的樣子。
不過,好像是個家電維修小能手。
顧雲深翻看著蘇啾的檔案,他手上的煙頭忽明忽暗,顧雲深可以說是個相當有魅力的人,雷厲風行,破案率絕對是海州第一,可是卻時常板著個臉看著就讓人覺得有幾分冷酷的感覺。
段其看著他身邊放著的案宗看樣子自己這位老朋友今天是準備在這裏將就一晚上了,他拿起放在自己桌子上麵百合花,今天是自己母親的生日,雖然說了不用等自己先開飯但自己盡量快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