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雷說出他和楊麗定了親,這使得任盈感到吃驚,也不僅僅是吃驚,其中還帶著些好奇,沒想到這年頭也有定娃娃親這麼回事。可是當跟白雷說道他和楊麗已經有了關係以後,這再也不是用吃驚來形容了,是已經驚的呆在那裏了。
兩人各懷複雜的心情,隻是呆呆的站在那裏,都沒有說話。
白雷此刻,說出了憋在心中許久的話,感覺到輕鬆了很多。然而,想到他以後要麵對的兩人,心情又沉重起來,真是不知該喜還是該憂。隻能說是,洪水剛退,猛獸又至。
而任盈呢?她是多麼希望白雷說的這話是像他說的定娃娃親那樣,是滑稽的玩笑話。隻是從白雷那神情來看,娃娃親是真的,有了關係那更是不假。
最後,還是白雷先開口,“盈盈,我知道我混蛋,我喜歡你,但是我不能不管楊姐,這不僅僅是我們定的娃娃親,也不是我也她有關係的原因。”
白雷又深深的呼吸幾口氣,隻是這麼短短的一席話,仿佛絞盡他心力一般,“我既然和楊麗有了關係,我就應該負起這個責任。”
白雷歎了一口氣,“我們隻能說是個錯誤了,”他留戀的摸著任盈的臉頰,任盈沒有反對,因為她看見了白雷眼中的濕氣,“或者這是上天注定的,我隻能下輩子補償你了,盈盈,讓我最後一次叫你。”
說完,白雷轉頭便走了,隻是留下一滴熱熱的男兒淚。白雷和楊麗那天看那愛情片的時候,他還嗤笑男主角的優柔寡斷,難舍難分。此刻他感覺到了愛,感覺到了責任,感受到什麼是難以取舍,感受到什麼是愁斷人腸……
白雷漸漸的遠去,似乎他的身影並沒有變小,而且仿佛越來越高大起來。
在任盈的眼中,白雷是這樣的。隻是任盈腳步沒有移動一步,她沒有足夠的勇氣,沒有勇氣去喊住白雷,沒有勇氣說她不在乎他所發生的事。勇氣,確實是一種很奇妙的存在,它能使事情由壞變好,能使分離變成重聚。隻是,你能不能去使用它。
任盈此刻沒有勇氣,她也隻能在心中呐喊,隻是,這斷腸的心聲沒人能聽到,而白雷自然也不會回頭。初戀是純潔的情感,是能讓人懷念一輩子的情感,它也能讓人老去的時候想起時,會有一種鬱鬱的感覺。隻因它純潔,沒有瑕疵,所以才會悠悠綿長。也是因為它受不得其他事物的介入,所以才那樣的脆弱。
任盈也不知道她站了多久,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上樓去的,或者是她媽媽給她打了電話。任盈的父母見到任盈吃飯的時候有點魂不守舍,還以為是她剛剛病好,沒有精神所致,隻是關心的讓她多吃點。
白雷回到家中,飯也沒顧上吃,直接就打了楊麗的電話。在電話中,白雷直聽了好久的嘟嘟聲,楊麗才接了電話。
“喂,白雷嗎,有什麼事嗎?”楊麗的語氣似乎不是那麼熱情了,仿佛有一種生疏感,在和著陌生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