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讓她回來再說!”我腳步不停,出門下樓,門外老驢和黃淼的幾個徒弟正在那焦急的等著。
“曾爺,你……”老驢一愣,“這麼一會你瘦了一圈,操,那老小子把你怎麼啦?”
黃淼的幾個弟子明顯的不高興,有幾個輕輕咳嗽幾聲。
“怎麼著?嗓子裏卡雞毛啦?有話明說!”老驢一瞪眼。
“別鬧了,我沒事……你們上去照顧黃老師吧,這幾天女人不能靠近他,讓他靜養幾天”,我看了一眼陳小蓮。
“麻煩您了七爺”,陳小蓮趕緊從兜裏掏出一個紅包,厚厚的一疊人民幣,“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您買點茶葉喝吧!”
“不用了”,我擺擺手。
“幹嘛不用!”老驢接過來,“我收了!”
我無奈的搖搖頭,陳小蓮旁邊一個年輕人走過來,“七爺,唐爺,我送您二位回去。”
路上我無話,閉目調息。老驢跟那小夥子聊了一路,把人家祖宗八代都打聽了個清楚。這二百五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八卦了?
等我們下了車,小夥子走了,老驢得意洋洋地湊過來,“曾爺,你猜這小子什麼來曆?”
“剛才他不是說祖籍甘肅,他爺爺是工程兵部隊的領導,他爸是……”
“誒……”老驢說書似的一擺手,“你真信啦?”
“什麼意思?”
老驢把我拉到樹底下,前後看看沒人,湊到我耳邊,“我告訴你,這小子一準是黃淼的兒子!”
“會麼?不像呀!”我回憶了一下他的相貌,的確不像。
“你看不出他整過容啊?”老驢偷笑,“他在韓國留過學,你懂了吧?”
“你丫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沒別的廢話了吧,我得回去休息了!”我不耐煩。
他趕緊拉住我,“別介呀曾爺,你想想,黃淼這樣的人,為什麼會藏著自己的兒子,不讓人認出來?”
“你怎麼就確定是他的?”
“你算算!”
我楞了一下,掐指算了算,“還真是!”
“嘿嘿,咱眼力不錯吧?”老驢得意。
這麼說黃淼有家室?那男孩看著很年輕,估計也就十八九歲,這麼推算是黃淼到隋家之後生的。二百五的發現讓我心裏突然又敞亮了些,黃淼原來有顧忌了。
他說他能把楚君找回來,那我就拭目以待吧,既然他也有顧忌,諒他不會再耍滑。
老驢打開大門,我進了院子,正在晾衣服的果果一看到我大吃一驚,“你怎麼啦!”趕緊扔下衣服跑到我身邊摸著我的臉,“怎麼瘦了那麼多,怎麼了你……”
“沒事,我是辦事累的,別擔心寶貝兒!”我笑。
阿呆也出來了,一看我,趕緊跑過來,“爺,這是什麼法子,您快教教我!”
“邊兒去!”果果瞪她。
晚上,我跟果果去隋家見隋光遠,老頭明顯對我帶著果果出去玩這個事很不滿意。但他看到果果摟著我的胳膊,依偎在我肩膀上甜蜜的樣子,也隻好歎氣。
“小七爺……”
“別介,您還是叫我曾傑吧!”我不好意思了,跟人閨女這樣還讓人這麼稱呼,太不禮貌了。
隋光遠清清嗓子,“呃……曾……小七爺,我還是這麼稱呼你吧,不習慣了!”
“那您隨意”,我笑了笑。
“你走了這幾天,破局這個事你心裏怎麼打算的?”
“您放心吧”,我看看果果,“一個星期內,我有把握!”
隋光遠的眼神輕鬆了些,“那就拜托你了!”
休息了兩天,我早就恢複了,黃淼那邊一直沒有動靜,一大早我就讓老驢去拜訪他。
下午三點多老驢回來了,酒足飯飽,哼著小曲,好不逍遙自在。
“哥們兒,黃淼怎麼樣了?”我趕緊問。
“他緩過來了,精神多了,滿麵紅光”,老驢說。
“楚君的事他提了沒?”
“一見我麵就提了,說是他把楚君給喊回來了,昨天就回來了!”
“人呢?”果果和我異口同聲。
“他說他不知道,楚君回北京後就關機了,不知道人在哪,他也著急正在找呢!”老驢點著一支煙,吸了兩口,“不能信這老東西,肯定是他讓楚君藏起來的。”
我一陣冷笑,他這是跟我鬥臉麵?風水師之間似乎都有點這毛病,做局的碰上破局的,有時候就是為了自己的尊嚴也得鬥一鬥,為難一下彼此。不過黃淼,要是你還有這份心思,那你也太小看曾家了!
“曾爺,到現在了你該跟咱交個底了吧?”老驢看著我。
我看看他,看看果果,想了想,“這火眼貔貅局,說起來不複雜,簡單的說就是三個貔貅陣,之前我被常規思維繞住了,一直以為這第三個陣法藏在某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