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驢一屁股坐地上,猛地清醒過來,“哎哎哎,我操,怎麼坐地上啦?”
“要不是老子忍著疼給你一腳,大家都得撂這!”我那一腳著實不輕,腰疼的我差點岔氣。
“不是,我怎麼會?”老驢迷茫。
“這白澤雕像用特殊的方法煉養過,這次破陣我都盡量保持了這些物件的靈性,剛才是你一個沒注意被它迷惑了”,我看看烏爾圖和烏蘭,“可以睜開眼了,烏爾圖,放好雕像,去把他扶起來!”
烏爾圖把白澤像放到牛皮袋子裏,走過去跟抓小雞似的把老驢提了起來。
烏蘭把我扶起來,到桌子邊坐下,我指指另一把椅子讓她也坐下。
“大漢,你在院子裏等著,一會我們要進密道,你不要跟著了。”
“我要保護小主人!”
“聽曾傑的,你在外麵等著!”烏蘭命令。
“大漢,你保護好牛皮袋裏的物件就是最大的功勞,其餘的你幫不上忙,還不如在這等著,你小主人嘛……”我看看烏蘭,“我會保護她。”
老驢嘿嘿一笑,“就是,我說老圖啊,七爺七奶奶就交給咱了,有咱在你還有啥不放心的?”
“胡說什麼!”我瞪他。
“您自己瞅瞅,您二位往那一坐,多像兩口子,我們就是倆下人,這場景挺像那什麼《甲方乙方》,嘿嘿,七爺您別瞪眼……哎我說老圖,出去出去!拉磨去!”老驢笑嘻嘻的把烏爾圖推了出去。
他倆出去的片刻,屋裏時間仿佛靜止,我們誰也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還是她先開口了,“你腰這樣,怎麼進去?”
“沒事,讓老驢扶著我,你在前麵開道,裏麵還有兩個陣”,我莫名的有些緊張。
烏蘭也緊張,“那個……九宮迷靈陣不會再起作用吧?”
“呃……不會”,我深呼吸,“我……”
我們這是怎麼了?
好在老驢及時趕回來了,走到我身邊,一抄我胳膊,“來曾爺,上來!”
“別,你背著我怎麼進密道”,我扶著他站起來,“烏蘭,你先進去,我在中間,老驢在後麵!”
烏蘭輕輕一躍,跳上桌子,掀開忽必烈的畫像。
“等等,把這幅畫像卷好,交給老驢。”
她點點頭,對著畫像用蒙語說了幾句,恭恭敬敬把畫像卷好遞給老驢。
她又看看我,衝我伸出手,我拉住她的手,後麵老驢在我屁股後麵一推。
我們依次進入密道,我隻能扶著烏蘭的肩膀慢慢走。
密道裏一片濕滑,跟之前光景有些不同了,冰冷的空氣中腥臭的味道輕了,多了一股刺鼻的酸味。
“它正在恢複,我們得快點!”
老驢幹脆又背起我,跟在烏蘭後麵,很快來到了第一個開闊處的三道門前。
“中間這一道鳳凰門,裏麵有雙鬥陣圖,也叫生死陣,是用來調節地宮中靈氣與怨氣,調和陰陽的。破開這個,局中對烏蘭妃腰帶的製約陣法就會失去平衡總樞,是咱們趁亂破局還是紅衣魔煞趁亂成魔就在破開這個的一個時辰內”,我解釋。
“該怎麼做?”烏蘭問我。
“裏麵是周天星圖,其中的南鬥和北鬥是用磁性很強的物件組成,現在應該是南鬥在上,北鬥在下”,我掏出老驢在古廟廢墟找到的玉石遞給她,“南北鬥一共十三星,現在裏麵是十二顆,上次我吩咐你動的石頭和順序,你記得麼?”
“記得!”
“嗯,你進去先按原來的排列複位,然後把這個石頭放到空著的那個位子裏,使勁壓進去,然後那個星盤就可以轉了。你把它正轉三圈,反轉兩圈,再正轉半圈,然後把這個石頭再取出來,記的住麼?”
烏蘭低頭沉思,用手指比劃一番,“記住了。”
她剛要進去,我拉住她,“你的刀給我”。
她從靴子裏掏出刀,“你這是?”
“沒什麼,進去吧!”
烏蘭欲言又止,看看老驢,又看看我,轉身按下機關推門進去了。
“曾爺,什麼味啊這是?”老驢不住的抽鼻子。
“這密道連著古墓,這是墓道裏傳來的味”,我看看他,“怕麼?”
“嘿嘿,你說呢?”老驢兩眼冒光。
“驢爺,真服你了,你真的不知道怕麼?”我笑了笑。
“怕有什麼用?咱驢爺這叫瀟灑,該吃吃,該玩玩,該上上,哎我說,這個你得跟咱學,你瞧瞧人烏蘭姑娘,為你冒這險,等咱回去你是不是也該以身相許謝謝人家呀”,老驢揉了揉鼻子。
“我說你這腦子裏都是什麼呀整天的!”我瞪他,“別吵了,仔細聽著,人家在裏麵冒險呢,你別瞎掰了啊!”
“哎……迂腐,迂腐之極啊!“老驢歎氣。
這時,突然一聲悶響,石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