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亞一聽趕緊站起來,“你說的局師就是他?”
“就是他,哎呀媽呀原來他是龍小姐的男朋友,早知道就不用那麼費勁了呀!”李安琪激動的快跳起來了。
我看看龍紫媛,“這什麼意思?”
龍姑娘無奈的聳聳肩,問陳亞,“把我都說糊塗了,到底怎麼回事?還有這位李安琪小姐,你能不能讓我男朋友先坐下?”
李安琪笑了笑,鬆開手,“不好意思啊小七爺,我太激動了,你不知道,我老崇拜你了!來來來,請坐,快請坐!”
坐下之後,陳亞看看我和龍紫媛,“媛媛啊,合作的事咱們能不能明天再談,我想和曾先生說說老徐的事。”
龍紫媛一笑,沒說話。
陳亞見她這反應,看看李安琪,“要不這樣,我和龍小姐談生意上的事,你和曾先生談那個事?”
李安琪不笑了,“這可不行,徐哥跟我隻是雇傭關係,我可做不了他的委托人。這個必須是他親近的人才行,我一個外人擔不起。”
“那好吧”,陳亞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媛媛,咱們先談合作的事,其他的一會再說。”
我站起來,“你們先聊著,我去洗手間。”
其實我並不內急,隻是這樣的場合我不想參與。看這陣勢如果我在那坐著,陳亞這生意就談不踏實了。
我來到洗手間洗了洗手,點著煙,這時外麵傳來一陣歌聲,輕柔中帶著滄桑,我一下子就被這歌聲吸引了。我掐了煙,走到外麵想找個服務員問問這是誰的歌曲,回去我也買個CD聽聽。
出來的一刹那,透過一堆花籃,我看到遠處琴台上有一個留著長發的黑衣女孩。原來這聲音不是CD,而是她在陶醉的自彈自唱。
我走到她附近的一個位子上坐下,靜靜的欣賞起來。她唱了三首歌,我一直想鼓掌,卻一直沒動,知道她站起來戴上自己的帽子,默默的離開。
“先生,您需要點什麼?”一個男服務生過來問,這已經是第二個了。
“哦”,我回過神,“那個歌手,她明天還來麼?”
“她明天不來,後天會來”,服務生說,“有什麼可以幫您的麼?”
我悵然若失,剛才怎麼就光顧著聽歌,沒給她鼓掌呢!
“先生,先生?”服務生納悶的看著我。
我看看他,站起來,“沒事了。”
這件看似不起眼的小事,後來成了我深深的遺憾。我並不想認識那個女孩,我隻是想給她鼓掌,感謝她給我的感動。猶豫,又是因為猶豫,我什麼都沒做。有些緣分就是這麼奇妙,雖然它很短,但卻讓你揮之不去,念念不舍。
我心情略失落的回到了包廂裏,陳亞一見我回來,終於鬆了口氣,“小七爺,您可回來了,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龍姑娘一笑,“以為他躲你?”
“怎麼會呢”,陳亞有點尷尬,“您快請坐!”
我在龍姑娘身邊坐下,“我在外麵聽了會歌,唱的很不錯,可惜的是忘了給那姑娘鼓掌,挺遺憾的。”
“哪個姑娘?”陳亞問。
“一個穿黑衣服的,我也不知道她叫什麼”,我端起茶杯。
“哎別,我給你換杯熱的!”李安琪趕緊說。
“不用,我剛給他換的”,龍紫媛說。
我喝了一口,果然溫度正合適,龍姑娘對我的確很用心。
“陳小姐,為什麼擔心我不回來?”我問。
“啊?呃沒什麼”,她笑了笑。
我放下茶杯,“是不是很多風水師一聽說徐總的事,都不敢管?”
“就是啊”,李安琪說,“我們都被放了好幾次鴿子了!我是本事不濟,要不然我就管了。小七爺,您幫幫亞姐吧!”
“我是陪媛媛來散心的”,我看看陳亞,“不好意思陳小姐。”
陳亞看著龍姑娘,“媛媛,你幫我說句話唄!”
龍紫媛看看我,“他真的是來散心的,最近他太累了,這個事就別勉強他了。這樣,等回北京,我給你們介紹另一個大師,他肯定願意幫忙。”
“這個事除了小七爺,我們誰也信不過”,李安琪說,“龍小姐你放心,亞姐不會虧待小七爺的!”
龍紫媛眉毛一挑,冷冷的看著李安琪,“你什麼意思?我們缺這點錢麼?”
陳亞趕緊圓場,“媛媛,安琪不是那意思,你別誤會,她說話就是直。”
“我的意思是我們懂規矩,該多少就多少,隻要小七爺能把事給辦了,不差錢!”李安琪看看我,“小七爺,需要多少你開個數,亞姐這邊沒問題!”
我明白為什麼老驢要把她轟出去了,這東北大妞說話太實在了,聽起來讓人的卻不太舒服。對於普通的風水師,拿錢辦事,他們並不在意對方怎麼說。但是對於另一些風水師來說,自尊心極強,他們無法把辦事等同於生意。因為這些人特別敏感,而敏感的人才能學會高深的術數。所以一般來說,得真傳的風水師,脾氣都不小,甚至有點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