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這話是怎麼說的?”我再次站起來,“我什麼時候怪他了?這原諒又是從哪說起?”
李紫心捧起酒杯,“那您就喝了這一杯吧,好嗎?”
我遲疑了一下,接過來一飲而盡。連著三杯酒下肚,我頭有點暈了,這可是空著肚子喝酒,不是鬧著玩的。
“好了”,老驢說,“三杯酒也敬完了,你老師一天沒吃飯了,空肚子喝那麼多夠給你麵子了。丫頭,快給他夾點菜,讓他墊墊胃口。”
我瞪他一眼,“你也知道我一天沒吃飯了呀!”
陳冰扶我坐下,給我加了一塊魚肉,“阿萊家的鬆鼠桂魚,跟市麵上的不一樣,味道非常好,你試試看。”
說來我和她其實就是那一晚,而且我們還沒說話。現在又坐到了一起,陌生中而又帶著一些默契,似乎是相知很久的親密朋友似的。
李紫心還要給我倒酒,我攔住了她,“丫頭,你饒了我吧,我必須得吃點東西了,你再有酒就敬驢哥吧。而且我要先說明,就算你叫我老師,我也隻是把你當朋友,在你麵前不會有那麼多顧忌,尤其是喝了酒,你可要有心理準備。”
她一笑,“瞧您說的,您呢怎麼舒服怎麼來,我不會多想的。”
酒足飯飽之後,我也醉了。
李紫心的助手開來兩輛車,將我們送回了酒店。下車之後,陳冰將暈乎乎的我扶下車,李紫心走了過來,“老師,我要連夜趕回去,您好好休息,我就不陪您上去了。”
“哦,好,你忙去吧”,我說。
她看看陳冰,“你幫我照顧好老師,我先走了。”說完衝我們一笑,接著衝老驢揮揮手,上車走了。
老驢點著煙,“咱現在睡不著,還得去溜達會。陳冰,你陪曾爺先回房間吧。”
陳冰沒說話,扶著我走進了酒店大廳,我回頭看了一眼老驢,他衝我一使眼色,那意思讓我好好享受。我好像是準備問他話來的,他可倒好,自己先跑了。我覺得似乎有點不對勁,但又想不出哪裏不對勁,暈暈乎乎的就和她一起進了電梯。
回到房間裏,我輕輕甩開她的手,“我沒喝醉,自己能走,不用扶我了。”
“要不要洗個澡?那樣舒服點”,她平靜地說。
我使勁搓了搓臉,長舒一口氣,“陳冰……呃……不好意思,我回來之後還沒回家,我女朋友懷孕了,我……”
她點點頭,“明白……不過我讓你洗澡是怕你難受,沒別的意思。”
我臉上更熱了,推開她走近衛生間,好好洗了幾把臉,腦子頓時清醒了很多。我抬起頭看著鏡子,我的臉白裏透紅,眼睛也是紅的,看起來像是喝醉了的樣子。一邊看一邊盤算著,等會出去怎麼麵對陳冰,怎麼化解這份尷尬。
看了一會,我拉過毛巾把臉擦幹淨,轉身走出了衛生間。
陳冰從櫃子裏取出杯子,衝了兩杯咖啡,自己坐在沙發上悠閑的喝著,似乎對剛才的事一點也不介意。
我走到她旁邊坐下,端起咖啡杯吹了吹,輕輕喝了一小口,“你和李紫心認識多久了?”
“大概半個月了吧。”
“你們怎麼會認識的?”我放下杯子。
“怎麼,我們不能認識嗎?”她反問。
“哦不是,我就是納悶而已”,我頓了頓,“今天的事,隻有我蒙在鼓裏,你不打算跟我說點什麼嗎?”
她放下杯子,打開手提包,取出一個精致的檀香木盒。打開之後,從裏麵取出一個小卷軸,“這是她托我送給你的。”
我接過來一看,這似乎是一本書,應該是很值錢的古董,“為什麼她自己不給我,偏偏讓你幫她送?”
“她怕你不要,所以讓我代她送給你”,陳冰看看我,“現在她已經走了,你就別推辭了,收下吧。”
我打開卷軸一看,頓時懵了,這的確是一本書,但上麵的文字像是漢字又不像漢字,完全是天書一般的字符,根本看不懂。繼續展開,後麵出現了三張配畫,很模糊的配畫,但依稀能看出是三個女人的樣子。
“這到底是什麼?”我眉頭一皺,“這是什麼文字?”
“那是天音教的密符文”,她淡淡的說。
我一怔,“你怎麼知道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她看看我,“別那麼激動,我也是剛發現了,這書我之前沒看過。”
我卷好卷軸,放到一邊,沉思片刻,“你是天音教弟子!”
她點點頭,“是。”
“多久了?”
“十年。”
“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