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驚,“別介,稍等……我還沒……”
正說著她已經推門進來了,情急之下我坐起來從框裏拿過一件衣服,一下沒注意,手機被帶了起來,在空中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準確無誤的落到了浴缸中。
我傻眼了,這手機可是……
陳冰撲哧一聲笑了,“你至於嗎,怕我看見?”
我顧不上說話,趕緊撈出手機一看,功能正常,這才想起這手機防水防震,功能超級強大,不由得鬆了口氣。
她從我手裏拿過手機看了看,“質量真不錯,大師就是大師,手機也不同凡響”,說著站起來拉過一條浴巾把手機擦幹淨,放到了旁邊安全的地方。
“以後洗澡的時候要把手機放到遠離浴缸的地方,幸虧你這機子質量好,不然就麻煩了……”她誨人不倦的叮囑我。
我愣了半天,“你這麼著急的進來,是不是要上廁所?”
陳冰一怔,“我……”
我扶著浴缸站起來,從她手裏接過浴巾圍住下身,“那我先出去,你方便完了咱們再聊”,說完不顧她的驚愕,我淡定的推開她,走出了浴室。
“誰給你說我要上廁所,你給我回來!”她一把將我拉回浴室,“這樣就出去,你想著涼嗎?瞧你身上這些肥皂泡,起碼得衝幹淨啊!”
“我……我……我……”我結巴了。
她坦然的解開我的浴巾,把我推到玻璃隔成的淋浴室裏,“你衝你的,我不看你就是了。”
我心說你還想怎麼看?
她關上淋浴室的門,轉身背對著我,“我把情況跟師父說了,她說卷軸上的事情她的確沒聽說過。”
“然後呢?”我打開水龍頭,把水放熱了開始衝洗。
“她說不用把卷軸給她看,我說想讓你和她見個麵,她問我是誰的意思。”
“我的卻想見見她,特別想!”我趕緊說。
“我也這麼說的,說你特別想見她”,她慢條斯理的說,“師父說再過幾天,你們自然能見到了。她吩咐我這幾天要全程陪著你,直到你們見麵。”
“啊?”我一愣,“可是我後麵還有安排,帶你不方便呀……”
“反正師父那麼交代我的,你看著辦”,她拿過牙刷和杯子,擠了些牙膏。
“好吧,既然她老人家如此安排,一定是有深意的”,我猶豫了一下,原計劃這次辦事不帶任何一個女孩子,沒想到躲開了小葉,後麵還埋伏了一個陳冰。
“我知道,師父跟我說了,說你這次不想帶女孩子在身邊,但是你身邊必須得有個人照顧才是”,她邊刷牙邊說。
“她還真厲害……”我嘟囔著,倒了些洗發液,搓了搓,開始洗頭發。
“這可不是我非要跟著你,是師父的命令我不得不聽”,她漱了漱口,“放心,就是幾天而已。”
“你師父多大年紀了?”我問。
“道不言壽,徒不言師”,她看我一眼,“要不要幫你搓背?”
擦幹淨身子之後,我圍上浴巾,“咱們去外麵聊吧。”
她看看我,“我還沒洗呢,你先出去,不許偷看!”
不等我說話,她把我推出浴室,鎖上了門,“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我洗好了睡沙發。”
我尷尬的回到沙發上坐下,衣服還在浴室裏,無奈之下隻好打開電視,找了一個抗日神劇打發時間。
在我昏昏沉沉即將睡著的時候,陳冰出來了,圍著浴巾坐到我身邊,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
“你洗完啦?”我迷迷糊糊的問。
“嗯,你去床上睡吧。”
我揉揉眼睛坐起來,“還是你去吧,我打坐就行了。”
陳冰靜靜的看我一眼,“那咱們一起去。”
“不是,我得打坐……”
“打什麼坐呀你,虛偽不虛偽……”她小聲的說。
我一想也是,又不是沒在一起睡過,何必還裝矜持。想到這,我拉起她的手,將她拉到了床上,蓋好被子。
“曾傑,關於血月之神和她的姐妹,你是不是知道很多?”她側躺在我身邊,認真的問。
“知道一些,怎麼了?”
“我想聽,你就當故事一樣給我講講,好不好?”
我看她一眼,“別那麼好奇,問那麼多幹嘛?”
她有些失望,“也許吧,可能我是問得多了,你說得對,我的使命就是給你做鑰匙而已。”
我心裏有點不忍,“別這樣……那行吧,如果你非要聽,給你講講也沒什麼。你是個能保守秘密的女孩,我相信你不會對外人說這些的。”
她淡淡一笑,“需要我發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