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相生這個畜生長的弱不禁風,但是他有頭腦,在短短的一瞬間就把事情給分析的差不多了,把所有的事情都給聯想了一下,他覺得這件事情就是秦狗子做的。
首先,上午來找他的人就是秦狗子,其次,秦狗子的胳膊受傷了,肯定得買消炎藥,第三秦狗子的脾氣火爆,而錢蓉的三叔錢老三也不是善茬子,賣的藥又極黑,肯定是因為這些事情發生了口角,然後才大打出手的,最後還很猖狂的留下了自己的名號。
隻有楊青一個人捂著嘴偷笑,他今天已經留了秦狗子的名字兩次了,可算是見到成效了,這個畜生不是在背後禍害他嗎,那他也好好的禍害一次秦狗子,這叫以牙還牙。
“你吭哧啥呢,倒是說話啊,秦狗子到底是啥人啊?”
陳相生的眼珠子轉了兩圈,他就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他想借著老錢家的手好好的收拾一下秦狗子,誰讓那個畜生總欺負自己的,可是他又不能直接說秦狗子的壞話,萬一走漏了消息,他不死也得被扒層皮,他決定讓楊青說,反正楊青跟秦狗子也是死對頭,他也巴不得秦狗子被收拾呢,就算走漏了消息,秦狗子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我跟他就是一個村的,平常也沒啥來往,對他不了解啊,楊青兄弟,麻煩你跟我婆娘說說吧,你跟他不是挺熟的嗎?”
楊青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陳相生,這小子就是個笑裏藏刀的主,不用想都知道這小子肯定沒憋什麼好屁,不過這次就算是被利用了,楊青也得說兩句話。
“這個秦狗子嘛,就是我們村裏的一個地痞無賴,我聽說他在鄉裏還認識不少人的,好像是一個姓劉的,叫劉啥輝的。”
“劉萬輝?”錢蓉皺著眉頭問道。
“對對,就是這個名字,秦狗子還總跟我吹呢,說他跟劉萬輝的關係有多好,他到了鄉裏就能橫著走。”
“那他還有沒有其他的後台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跟我們村長王龜殼父子關係也不錯,說他們認識不少鄉裏當官的。”
錢蓉冷哼了一聲,道:“沒想到秦狗子還挺有兩下子的嘛,黑白兩道全都認識啊,不過他招惹到我們老錢家,就隻能讓他倒黴了。”
“現在說這些幹啥啊,趕緊去看看你三叔吧。”
錢蓉對著楊青他們說道:“你們周一再來吧,到時候把陳相生的結婚證給拿過來。”
陳相生早就想腳底抹油了,他衝著楊青笑了笑,道:“兄弟回去還得麻煩你幫我找找我了,我是真的記不住放在哪了。”
“你放心吧,隻要是在家裏,我就是掘地三尺都能給你找出來,要是找不到的話,你就不用離婚了,我會直接把你的腦袋給擰下來當球踢的。”
他們走了之後,楊青他們又重新的回到了座位上,麵已經上來了,可他們一點吃麵的心情都沒有了,尤其是槐花,今天興高采烈的來跟陳相生離婚,然後就能跟楊青扯證了,她家裏的東西都收拾好了,今天晚上就能光明正大的搬過去住了,現在全都泡湯了。
楊青的心裏一點都不比她好受,今天晚上就能光明正大的摟著婆娘睡覺了,被陳相生一句沒帶結婚證給打亂了,他總有一種預感,這件事情恐怕不會是看到的這麼簡單,劉喜昨天晚上還告訴他呢,眼見不一定為實。
“吃飯吧,吃完飯咱們坐車回去吧,今天離不了,就再等兩天吧,反正這個婚早晚都得離。”
趙曉玲默默的看著他們兩個,也不知道該說啥好,隻能低著頭默默的吃飯。
回到村裏之後,槐花就回小賣部了,趙曉玲馬不停蹄的去給她奶奶送藥去了,就剩下楊青了,他雙手插著兜,晃晃悠悠的往家裏走去,他心裏堵的有些難受,就像是有厚厚一層烏雲再籠罩著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