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小陳的確有心事。
他本以為潛伏在加油站，能破了這件轟動一時的詭異加油案。可沒想到如今案子破了，自己的卻沒有什麼功勞。而小常待在警局，居然讓他瞎貓碰上死耗子，破了一樁謀殺案，還抓了一個偷拍狂。這讓他的心裏很不平衡。
“不……沒什麼……頭兒，我隻是……最近身體有點不舒服。”
“沒事就好。你和婉清去錄那些女信徒的口供吧。”林風也看出小陳的心事，把他們分配到一起，也算讓他心情變好一些。
“是。”小陳這下的心情好受了一些。
*
婉清和小陳來到了武菊的家。
門開了。
“你好點沒？現在可以錄口供了嗎？”婉清關心地問。
武菊兩眼掛著黑眼圈，一臉無精打采的樣子。“進來吧。”
婉清他們走了進去。
“坐吧。我去給你倒杯水，你們是喝茶，還是飲料？”
“白開水就行。”婉清怪不好意思的。
“不好意思，剛發現，家裏沒水了。我現在去燒水。”
“不用了。我們就是來跟你聊聊，錄完筆錄就走了。”
“那……好吧，實在是抱歉。”
“準備好了嗎？要是準備好了，我們就可以開始了。”
武菊點點頭。
“那我來提問。你是什麼時候成為黃大仙的信徒？”
“大約在兩三個月前，具體我也不太清楚。”
“在你做信徒的這段時間，你有沒有發現黃大仙哪裏不對勁的地方？”
“沒有。我沒有發現什麼問題，每天就是祈禱什麼的。沒有什麼異常。要是早知道會發現這種事，我也不會成為現在這樣了，對吧？”武菊露出尷尬的笑容。
“好。那我們現在再來說說，你是怎麼到那個養生館的？”
“老實說，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當時和信徒們在一個教堂裏，不知道什麼時候暈倒了，再接著，我就在養生館被你們救了。”
婉清想起她當時也在教堂，她很武菊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她和小陳已經錄了一半女信徒的口供，她們都不知道。
黃大仙把她們帶到養生館到底有什麼目的？難道好不容易找到的這條線索，又戛然而斷嗎？
“那你當時有沒有什麼感覺？”
“沒有。我平時睡覺很死，就算是天塌下來，我都不知道。”
“線索又斷了。”小陳發著牢騷，他不甘心。
“不過，我記得在恍恍惚惚之中，我仿佛看到了一些很恐怖的東西……但我不敢保證是在做夢，還是真看的……”武菊猶豫著，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你看到什麼？”
“我好像看到了一個妖怪！它臉色慘白，眼神十分恐怖，麵麵目猙獰，嘴上長著獠牙，嘴邊好像還沾著血……不過就這麼一閃，我不知道知道是在做夢，還是真實看到的。”
“妖怪？你確定看到妖怪了？”婉清問道。
“我應該是看到了，不過我不太肯定，當時迷迷糊糊。”
是武菊由於驚嚇過度而產生幻覺，還是她真的看到妖怪？
婉清更寧願相信是前者。“你別緊張，我想你是驚嚇過度，而產生幻覺。我看你這天也沒有睡好，我建議你去看一看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