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一刀下去是真的嚇壞了他。
方才還有的那麼一絲委屈現在係數化為對他的愧疚。
明知這個男人有多在乎自己,還用自己的安危來威脅他配合自己,更是讓他親眼目睹自己傷害自己卻什麼都不了,那樣的無力是曾今麵對母親在自己麵前摔下懸崖時纏繞經年的噩夢。
而她也逼著他體驗了一次。
被他扣著的手用力緊了緊,“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
他要的從來就不是她的道歉,不過是希望她以後不要再做這樣危險的事情,更希望她能明白,沒有什麼比她的安危對自己來說更重要的。
本就沒有真的要去責怪她,如今又聽她道歉,霍慬琛哪裏還舍得說什麼。
在她額頭上親了親,軟聲道:“沒事了,你先睡會。”
慕槿歌點點頭,想到了什麼開口道:“我這裏沒什麼事情了,你去忙自己的吧。”
方至呈被抓,外麵一定有不少事情等著他去做。
之前她失血過多昏迷,他必定守著自己寸步不離,那些事情拖不得。
霍慬琛也沒麵牆點點頭,“等護工來了我就走。”
慕槿歌點頭。
沒多久照顧她的護工就來了,霍慬琛叮嚀了些這才離開。
他這邊剛走,本要躺下休息的慕槿歌突然讓護工將自己的手機遞過來。
拿過手機,她直接撥打了靳瑤瑤的號碼。
第一次無人接聽,想了想還是撥了第二遍過去。
第二次在快要掛斷的時候總算是被人接起了。
“喂。”
低沉的一聲,不是瑤瑤的聲音。
慕槿歌當即凝了麵容,“陳子墨?”
“有事?”那邊的男人比她更不耐且語氣不善。
“瑤瑤呢?請你把電話給她。”
電話這端的陳子墨拿著靳瑤瑤的手機,望著躺在床上從昨天回來後就高燒不退的女人,妖孽的麵容陰霾遍布,這個時候他根本無心理會任何人。
如果不是清楚此刻燒得糊塗的小女人有多在乎這個女人這通電話他沒心思也不想接聽。
抿了抿唇,陳子墨語氣不善的回答:“她,在睡覺。”
與其說是睡覺不如說是陷入昏睡當中無法醒來。
這樣的情形從昨晚半夜開始。
將她從地下室抱出來後,她整個人就渾渾噩噩,不言不語,也不吃東西,不與身邊的人交流,完全將自己封閉起來。
他不敢將她帶回陳家老宅,那裏有著她最不好的記憶,也不敢將她放到外麵。
這裏是他曾為她購買的海邊別墅。
從她離開後,他就一直住在這裏。
到這裏後她就將自己關在房間睡覺,後半夜他感覺她溫度異常一量體溫竟然達到了39度,想要送她去醫院,可這個腦子都快燒糊塗的笨女人竟然死活不願意。
沒有辦法,他隻能將醫生叫過來。
徹夜未眠的守在床邊,看著藥水一瓶又一瓶,可她的病情卻反複不斷。
溫度好不容易降下去一點,過段時間又燒了上來。
這個時候別說是講電話,他恐怕都無法將她叫醒。
還在睡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