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微鎖扣轉動的響聲讓初夏握著雲清清的手猛然的收緊,雲清清抬起紅腫的眼,滿臉的淚痕看向初夏,卻被初夏的表情嚇了一跳,轉頭看向門口:“怎麼辦?初夏,怎麼辦?”
初夏強壯鎮定的揚起嘴角,卻不知道,那抹笑牽強的比哭還要難看:“別怕。”掃視了屋子一圈,“你躲到沙發後麵去,別出來!”
“那你呢?”
“放心吧。”初夏說著,抄起一旁的花瓶輕巧的走到門邊,衝雲清清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揮揮手示意雲清清抓緊時間躲起來。
雲清清將將躲好,門應聲而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看到空無一人的包間似乎有些疑惑,初夏握緊花瓶,顫抖的手卻暴露了她的惶恐,高高揚起手,使勁向那人後腦揮去!
啪啦一聲,花瓶應聲而碎,初夏的手震的發麻,卻見那人竟然隻是晃了晃,抬手摸向後腦,轉過身來,猙獰的眼神讓初夏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快走!”
初夏大喊一聲,抬腳向麵前的人踹去,那一聲,自然是對著雲清清喊的,雲清清發揮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如箭一般衝了出去,撞的想要衝進門的人一個踉蹌:“X的!站住!”
雲清清哪裏會站住,狠狠的踹了倒地的男人一腳,撒丫子就跑了。
初夏瞄了眼麵前被自己踹了一腳捂著下身呻吟的男人,轉身就跑,她可對付不了兩個成年的大男人,萬一再有同夥,初夏渾身一抖,簡直不敢想象。
門口那人被撞的懵了一下,但隨即明白了過來,看了眼包間裏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同伴,憤怒的眼神落在想要逃跑的初夏身上,堵住了她的去路:“臭丫頭!你找死!”說著,從地上爬起來一拳揮向初夏,初夏彎腰躲過,靈活的從男人胳膊下鑽了過去,卻不料,沒有走兩步,頭皮一痛,隨即一陣天旋地轉,嘭的一聲,初夏感覺眼前直冒金星。
那男人一把抓住了初夏的頭發,將初夏甩回了包間,初夏的額頭撞上了茶幾才停下了衝勢,渾身撕裂的疼痛著,額角的血液模糊了視線,朦朧的看著男人高大的身影堵在了唯一逃生的門口,遮住了走廊的光,一片昏暗。
初夏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奈何剛才的撞擊似乎傷到了胳膊,完全使不上力,初夏忽然很想哭,她害怕了,也許,今天她別想走出這個包間了,心裏充斥著憤恨,秦瑤!默念著這個名字,初夏恨不得吃肉噬骨。
“你跑啊!再跑啊!”那人的聲音,滿是憤怒,仿佛來自地獄般遙遠。包間的門,隨即關上了,屋內,陷入黑暗。
啪一聲輕響,屋頂的吊燈被打開,那男人似乎放下心來,知道初夏逃不了了,那男人蹲在同伴身邊,扶著他站起身來:“怎麼樣?死了沒?”
“那臭丫頭拿花瓶砸我的頭,我現在很暈,扶我歇會兒。跑了一個?”
“不用管,那個丫頭才不會來救她。X的!這次賠本了!不行,我得把損失補回來!”說著,走到初夏身邊,拽起初夏的頭發,揚手甩了一巴掌,初夏悶哼一聲,倒向另一邊:“說,你家裏電話多少!你要是拿錢來,我就放了你!”
初夏摸索著,半天爬坐了起來,抬頭抹去嘴角的血跡,抬眼定定的看著那個男人,光線不是很好的環境,五官有些模糊:“雲清清,她和你們一夥的……是不是?”初夏抬起眼,額頭的血順著白皙的臉頰流了下來,劃過沉寂的眼,順著脖頸,滑進衣領。
那人一愣,雲清清?是誰?“是有怎樣?你還指望有人來救你嗎?你看,這麼久了,早就跑沒影了吧,你死心吧,告訴我電話號碼,也少受點苦,怎麼樣?”
“那你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們的?雲清清,秦瑤,還是……林菲?”
“看來,你也知道自己得罪什麼人了?現在的女孩子還真是狠,一點不比我們道上的差呢!你既然知道,也該明白為什麼吧?離開海韻,或者,身敗名裂!哥今天好好給你拍幾張照片”
“是嗎?傻瓜……”初夏仿佛沒聽見,喃喃低語了一聲,嘴角勾起卻滿是嘲諷。
“喂!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說著,男人不耐煩了,抬腳踹在了初夏肩膀上,初夏咬著牙沒有吭聲,仰麵摔倒在地上,嘭的一聲,後腦著地,初夏眼前一黑,一陣暈眩,她恨不得自己可以昏過去,卻不知道為什麼都這樣了,卻越來越清醒。
忽然,包間門被推開,男人立刻閃身擋在初夏前麵,警備的看著門口出現的少年:“小子,幹什麼的?!”
“對不起哈,我走錯了,走錯了!”隨即想要關門離開,忽然眼神定到初夏身上:“哎呀,你們有人受傷了?要不要幫忙?我就在隔壁,我去叫人幫忙!”
男人一把揪住少年的衣領:“慢著!哥是鵬哥手下的,識相點,你什麼也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