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掌櫃急急的來到王毅的房間,道:“主公,剛才探子回來報告,殷離的府邸在北城,再往裏就進不去了。”
“哦,還探得了什麼?”王毅走到宋掌櫃麵前,微笑著問道:“大致方位應該能確定吧?”
“因為縣衙在北城,所以北城住的都是衙門的人,駐軍的將領也都在北城。因為那殷離是楊佑的心腹,平時所有壞事都由他去幹,因而楊佑給他的府邸比較隱秘,並且守衛也較多。”
王毅皺了皺眉,心道宋掌櫃還真有點羅嗦啊。
“殷離的府邸其實就是原來縣獄掾的房子,裏麵的具體情況探不出來,縣獄掾的房子前麵是官奴坊,裏麵住的都是犯官的家屬,現在充作官奴,守衛殷離的哨崗已經放到官奴坊前麵來了,連官奴坊我們都過不去了。”
“官奴坊?”王毅道:“是不是所有的犯官家眷都被送到這裏來了?”
“就近的。這九原的大部分會被送到這裏來。”
“聽說那淳於羽的家眷被送來這裏,是不是在官奴坊呢?”
“那要去探探,進了官奴坊裏的人以前的姓氏不能用,全部改了,有的被其他官員領養了也就隨他姓了,有的充軍被官奴坊的掌曹胡亂命名了。要查一個人很難,除非認得他的相貌。”
“好了,那我晚上再派人去探,你下去吧。”
宋掌櫃忙行禮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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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孤城閉。
陰曆十月,大雪已經落了好幾場了。這高闕城建在山邊,臨近草原,雖天氣晴好,一到晚上,依然寒氣逼人,朔風凜冽。
夜已降臨,人們便早早的回家關好門,坐在火盆邊或熱炕頭上,享受著難得的安寧。
東城夜晚值守的官兵怨聲載道,這麼大冷的天,誰還來打倉庫的主意啊?幾個軍侯沒辦法,一商量,把所有的遊動哨也都改成了屋內崗哨,隻不過全灑在他們周圍的房屋內。殷離得意非凡,這麼多人,你除非變成跳蚤,否則別想近我的身。
突然,外麵一陣騷動,隻聽見眾官兵吵吵鬧鬧,隱隱約約還夾雜喊打喊殺聲。幾個軍侯不由得緊張起來,殷離更是大氣都不敢出。娘的,這麼多人你也敢闖?真不要命啊?
一個哨兵匆匆趕進來,道:“有黑衣人,竄入我們的防區!”
“抓住沒有?”殷離急忙問道。
“沒有,他們非常靈活。”
“抓不住就射死他,不能讓這樣的人從這兒活著出去。”殷離恨恨的說道。
那哨兵忙飛奔而去,幾個軍侯忙隨後跟去。
來到前區,果見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正在躲避著眾官兵的利箭。
“李歡,你進那邊二樓,我上屋頂,我吸引,你箭射伍長或什長!”王毅與李歡相錯時說道。
兩人在鉤繩上一上一下,相背而去。王毅一竄上屋頂,便向對麵屋頂射出鉤繩,固定,搭上滑輪,“嗖”的一聲,在眾目睽睽之下,向對麵滑去。
下麵官兵人聲鼎沸,在八個軍侯的指揮下,分成三大股,一股攻向這邊的二樓,一股攻向那邊的屋頂,還有一股層層的護住八名軍侯。
王毅抽出背上的硬弓,抽出一支長箭,瞄向八名軍侯。
李歡在對樓,裝好連弩,安上排箭,對著對麵的樓道。
這邊有人開始爬上了二樓,他用勁弩激射。樓梯口的屍體堆積了很多,終於沒有敢輕易衝進樓梯口了,李歡坐下,看著對麵的樓道,對麵的敵人正在奮力的往上爬。
“嗖”一聲響,長箭帶著寒光,飛向八名軍侯。
“蓬”隻見一名親衛竄過來,擋住了長箭,可長箭依然洞穿了他,釘在後麵的軍侯身上,下麵頓時一陣大亂。
有官兵爬上了樓頂,王毅搭箭拉弓,調轉箭頭。官兵們剛才目睹了長箭的威力,頓時立住腳,不敢向前。
“蓬”一聲巨響,對麵二樓道,一排箭飛過來,爬上樓頂的官兵頓時慘叫一片。
王毅收箭背弓,一搭滑輪,飛去李歡那邊頂樓。李歡一見,忙拆散收起連弩,向那樓梯口扔出一個球狀物體,頓時隻聽到樓道口下麵慘叫連連。
李歡射出鉤繩,飛身上屋頂,和王毅一起向遠處屋頂滑去。待眾官兵追到前麵,那屋頂已無人。
回到大廳,殷離一陣陣寒意襲來。這兩個黑衣人太彪悍了,這多官兵居然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來來去去,不但沒有傷著他們,反而受其害。
那****侯與他的親衛釘在一起的情景,讓他不寒而栗。那二樓射向對麵樓頂的排箭,是他以前沒有看到的,隻是聽說淳於將軍就是擺在這種排箭上。還有那長箭,沒有幾石硬弓哪能射出,隻聽說過
蒙恬將軍能開三石硬弓,看來這開弓的黑衣人定是那賊酋王毅了。
除了排箭和硬弓長箭外,還有那木球,居然從裏麵射出密密麻麻的竹簽,那被射中的官兵,臉上、手上、沒有盔甲的腿部,全是那密密麻麻的竹簽,可怕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