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書記的老房子,很快人滿為患。
整個江海,徹底的轟動了起來。老書記張為民離世的消息,像是一個重型炸彈,一下子在江海炸開。
蕭逸是第一次趕到老房子裏,當進入老書記的房間。確認張為民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蕭逸便像是一隻鬥敗了的公雞一樣,整個蜷縮在一團,蹲在了地上,抱著膝蓋痛哭失聲。
向來處事不驚,向來風平浪靜的蕭逸。
在這一刹那,蕭逸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失去了主張。
還好,老書記的門生,以及江海一幹官員道來。
人人麵色哀婉,開始處理起老書記的後事。按照老書記身前的吩咐,死後自當是火化了,灑在了長江裏,落得一生自在。
老書記想這樣,向風一樣離去。連一個掛念祭拜的機會,都是不曾想給世人留下。
隻是,這火化之前,老書記的門生都是相繼從各個地方蜂擁的趕了過來。都是想趁著火化前,瞻仰一下恩師的音容麵貌。
看著各個地方,前來吊唁的門生。站在一旁的牛書記,額頭上滾落下幾滴汗水。這一刻,這所有的江海人員都是徹底的了解到,這老書記張為民的勢力有有麼的大。
從南到北,張為民的門生都是在各大城市任職政府官員。
張氏這個派係的強大,在張為民死後終於是全部浮現出水麵來。牛書記在一旁,對於張為民這些門生,都隻有聽命的份兒。
老書記在江海死了,牛書記同樣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對於這些不客氣的門生,牛書記雖然貴為江海市市委書記,但是同樣軟了耳根。
在這些門生的心中,老書記向來身體安康。以前的高血壓,都是已經醫治好。即使有些人聽聞老書記最近這段時間病了,但是透露出來的消息老書記隻是小病。
這是張為民身前對於自己病情的保留,不要勞力傷財,整的全天下都知道自己病了,不行了。
所以,這些門生這些年來位居高位。忽然得知自己老師病逝了,一個個都是接受不了。在老書記的房間裏,落淚如雨下。
“給老書記屍檢。”其中那不甘心的門生蘇德東,緊緊握住了拳頭,沉聲說道。
這蘇德東提出屍檢的要求之後,馬上得到了一眾門生的附和。這些人,對於老書記當年的提攜之恩,都是抱著感懷之心。所以,這會接收到了這個事實,對於老書記的離去顯然接受不了。
不過,作為老書記這段日子以來的首席醫師蕭逸。依舊是蜷縮在牆角,一瞬間被打敗了下來。暗暗的後悔,今天不該去爭奪那書聖的稱號,而是應該好好的陪一賠老書記。
但是,世界上從來沒有後悔藥可以賣。
蕭逸對於這所謂的屍檢要求,壓根都是沒有聽進耳中。
所以,牛書記迅速叫來了江海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許長青,帶領著專家對於老書記進行了屍檢。
屍檢過後,老醫生抬起頭來。微微遲疑了一下,然後麵對著一雙雙火辣的眼睛,開口徐徐說道:“老書記的屍體內,檢查出過剩的人參成分。腦內的血管,已經爆裂開來。”
短短一席話,一下子掀起了軒然大波。
即使是張媛媛這會都全身一震,一把握住了老醫生的臂膀,開口厚道:“你說是因為體內的血管爆開開來,而不是正常死亡?”
老書記搖了搖頭,開口低聲而道:“照目前的情況來說,並不是正常死亡。而是腦內的血管爆裂開來,導致了死亡。而他體內檢查出了過量的人參成分,八成是因為人參過量,藥性太猛。導致了老書記年老力衰的身體不堪重負,血管從而爆裂開來。”
“你說什麼?”前所在牆角的蕭逸,尖聲叫了起來。
老醫生一看到自己這一席話,掀起了這麼大的風浪。終於,語氣緩和了幾分:“我隻不過是憑借這些年的經驗,推斷而出。至於準不準,各位可以進行複檢。”
“我就說老師不可能這麼英年早逝的。”提出建議的蘇德東,一看到屍檢出了問題。頓時,臉色一紅,眼睛裏仿佛要噴出火來,開口厲聲叫道。
在蘇德東心裏,老師永遠都是那般的嚴肅年輕,那麼的年輕氣盛。所以,這蘇德東心裏認定了張為民是英年早逝。
蘇德東的厲聲尖叫,再次讓場麵一瞬間沸騰了起來。
他們敬愛的老師,公正嚴明的老書記。是因為別的原因,冤死了。這種情況,任憑誰都是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