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動人的情話,並不需要營造最浪漫的氣氛,說出最騷情的話來。
簡簡單單一句話,直白簡潔,同樣可以讓人瞬間感動的落淚。這一瞬間,蕭逸用著最簡單的一句話,詮釋了這個世界上,兒子對父親的愛,同樣不屬於父親對兒子的愛。
兒子的愛,同樣可以厚重如山,感天動地。
哪怕這麼多年以來,蕭超然從未真正執行了一天父親的責任。哪怕這麼多年以來,蕭超然從來沒有再蕭逸累的時候,把他抱在懷中。
但是,現在蕭逸依舊把這一股血緣親情的愛,真真切切展現了出來。
就當蕭逸在病房之中給蕭超然放血的時候,蕭家這一棟複古別墅之中,已經鬧翻了天。蕭逸強行闖入了別墅,這導致了整個保安隊的騷亂。
這些日子以來,蕭水寒對於保安隊嚴加督促,要保證別墅的安全。密切監控整個別墅的一舉一動,就這麼活生生被闖入了一個人,瞬間掀起了軒然大波。
一大隊保安跟著蕭逸消失的路徑,一路穿過長廊,穿過幽徑,穿過假山,穿過流水……
當然,整棟別墅的頂樓,像是禿鷹一樣的狙擊手依舊嚴密著監控著這一切。一雙雙眼睛銳利如刀,他們是這一棟複古別墅最為忠實的防衛。
剛剛蕭逸闖進別墅的那一瞬間,這些狙擊手不像是新來的兩個保安。對於蕭逸的麵容,有著幾分熟悉,沒有開槍。但是,一旦可疑具有威脅性的人物傳進來,那麼他們絕對會毫不留情砰的一聲扣動扳機。
病房之中,蕭逸麵色一點一點蒼白了下來。而皇天不負有心人,蕭超然的臉色終於微微紅潤了一點點。
但就是那麼一點點,卻是讓病房之中的三人全部欣喜若狂。
終於,蕭逸是止住了自己手腕上的鮮血,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這麼大量的放血,即使是他,腦海之中依舊傳來一陣暈眩感。
再次拿起蕭超然的手腕,重新號脈。
砰砰砰!
清脆悅耳的心髒跳動聲,比起最開始來,強勁有力。這一切,終究都是值得的。
而這個時候,父親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好了很多。蕭逸注入進去的新鮮血液,像是世界上十全大補丸一樣,讓蕭超然的身體有了回光返照的那一刹那。
僅僅抓住了這個機會,蕭逸掏出了懷中那一個玻璃瓶。
瓶子中,一隻血紅色的人蜈蚣,瞬間爬了出來,跳躍在蕭超然的臉上。用尾部的刺,瞬間刺開了蕭超然的肌膚。身體的毒素,一瞬間注入了進去。
當人蜈蚣完成了這一幕之後,蕭逸伸出手去,一把把這一隻人蜈蚣捏在了手中,然後輕輕的用了用力。這一隻血紅色的人蜈蚣瞬間輾壓成為了一灘汁液,殘留在了手中。
剩下的,就看蕭超然的造化了。
以毒攻毒,是否真的在蕭超然身體內完成。亦或是,蕭超然整個人被這兩種劇毒給折騰的失去生命。
目光看著自己床榻上的父親,臉色一陣紅一陣紫。
病房之中,鴉雀無聲。蕭水寒和丁怡然都是屏住了呼吸,仿佛害怕自己一口氣呼的抬足,打擾了蕭超然,從未功虧一簣。
“不好。”蕭逸看著父親臉上紫黑一邊,不再變換。終於,著急了起來:“父親體內的毒素,已經交織混雜在一起。現在,正在進行關鍵的一步。看這個情況,進行的相當不順利,恐怕以毒攻毒沒有成功,反而是毒上加毒。”
蕭逸的一席話,震撼的病房之中蕭水寒和丁怡然全部臉色煞白了起來。
要真是這樣的話,隨著情況繼續惡劣下去,那麼蕭超然終究在劫難逃。蕭逸付出了一切努力,都是付諸流水。
深吸一口氣,蕭逸告訴自己冷靜。
但是,一路風塵仆仆火急火燎的趕來,剛剛又大量失血,加上現在又是神經又是繃著緊緊的。蕭逸的精氣神,已經高強度消耗。腦海之中一股濃濃暈眩感,告訴蕭逸現在需要一個好好的休息。
不過,為了父親。
蕭逸現在咬破了自己下嘴唇,沁出了點點鮮血。鮮血的刺激,導致蕭逸整個人清醒了幾分。當即盤坐在床上,把蕭超然扶了起來。雙掌掌心印在蕭超然的後背上,體內的九龍真氣開始洶湧澎湃的經過蕭逸的掌心,進入了蕭超然的體內。
蕭超然現在的情況,相當糟糕。體內的經脈之中,雌性人蜈蚣和鬱積的雄性人蜈蚣毒素,交融在一起。導致著蕭超然的經脈,被毒素所侵蝕。並且,一點一點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