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爭鋒坐在紅木椅上,聽著秦誌濤這席話。
那脊梁骨,迅速給繃直了起來。屏住了呼吸,看著對麵的秦誌濤,大張著嘴巴,開口喃喃的道:“不是有可能,而是太有可能了。這件事情,照這樣一分析,恐怕就是這麼一回事。蕭逸離開的那一天,正是青龍山山崩地裂的那一天。”
有些迷霧,需要有些聰明人來一層層剝開。
秦誌濤開始隻不過是亂七八糟隨心所欲的詢問,這會全部一下子串通了起來。才是終究發現了,這些事情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並且,秦誌濤作為一代官場梟雄。
這個時候,很是聰明,就坐在這椅子上,抽著煙。把當晚的事情,一下子推測出來,幾乎接近了當時事情發展的真相。
這一份推測比能力,簡直都是讓人一陣駭然。
“既然你認為我推測的有道理,那麼就按照我推測的這一條線去查一查,印證一下,看一看我推測是真是假?”秦誌濤這樣一代梟雄,現在正是迅速吩咐了起來:“不惜任何代價,查明事情的真相。洪門天機閣作為這些年來華夏的毒瘤,要是我拔掉了這一顆毒瘤。那麼,我成為總統就成為了板上釘釘,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洪門天機閣,是秦誌濤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鑽心研究的一門事情。
現在,秦誌濤再次利用了超強的分析能力,開始在深入查探這件事情。
秦爭鋒迅速點頭,開口應道:“是,我定當不遺餘力徹査這件事情。”
“去吧,抓緊去查。有些事情,越早查明越好。要是在查探途中遇見了任何阻攔,那麼盡管放手去做。”秦誌濤坐在紅木椅之上,開口慢吞吞的道:“我賦予你先斬後奏的能力,要是誰阻攔,那麼殺了就是。出事了,再來找我,我給你擔著。”
聲音雖然不大,語氣雖然很輕。但是,話語之中透露出來這一股霸道,已經隱約體現了秦誌濤的那一顆梟雄之心。
秦爭鋒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當即躬身離開了房間。
這個時候,秦爭鋒一個人坐在了房間裏。關上了燈,在黑暗中為自己點燃了一支香煙。輕輕的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了一口青色的煙霧。煙圈一圈一圈飄散在房間中,消散在夜色裏。
“蕭逸,你這個背信棄義的狗東西。”秦誌濤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清冷了起來:“難道,你忘了我當初怎麼給你說的嗎?你一個人上青龍山滅了天機閣,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偉大?但是,偉大有個屁用。要是這件事情的功勞記在我的頭上,你知道那將是造成多大的反響?我在政界中的地位,那將是穩如泰山。我的聲譽,那將是如日中天,誰人都得臣服於我。”
聲音陰冷,回蕩在房間當中。
長久之後,房間裏再次響起了秦誌濤的聲音:“蕭逸,你最好是死了。要是你不死,我也得把你弄死。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敢違背我的話。即使你滅了天機閣,我滅你同樣易如反掌。”
夜色深深,初秋的夜色有了幾分涼意。
秦爭鋒吩咐了事情過後,回到了自己的別墅。
剛剛坐在沙發上,全身上下都是有了幾分疲憊。微微歎了一口氣,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小口。
秦妍就是蹬蹬蹬下了樓,這樣一個美麗的女人,這些日子以來,容顏已經有了幾分樵悴。
迅速的站到了自己父親秦爭鋒的身後,輕輕的為秦爭鋒開始捶背揉肩了起來,開口低聲的道:“爸,你這麼晚才回來,肯定很累吧。女兒給你揉揉,舒服一點兒。對了,這個力道可是合適嗎?”
這秦妍看似已經成長了起來,像是貼心的小棉襖一樣。
但是,秦爭鋒卻是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開口低聲的道:“妍兒,我知道你是想要問蕭逸的事情。何必要這樣勉強自己,難受了。不用捶背了,爹精神的很。”
秦妍一聽父親主動提起了蕭逸,臉色一陣黯淡。這麼多日子蕭逸未歸,已經無形之中說明了一些東西。
“我估計,蕭逸是回不來了。”秦爭鋒雖然不忍心打破自己女兒的美夢,這個時候還是開口慢吞吞的說道:“蕭逸離開那一天,青龍山山崩地裂。然後,洪門勢力開始大幅度的縮水。恐怕,事情的真相,青龍山是天機閣的根基所在。蕭逸那一天,上了青龍山,和天機閣大戰了一場。最後,毀滅了天機閣,自己同樣死在了青龍山上。”
事情的真相,往往都是一瞬間讓人心靈崩潰下來。
很多人,很多時候,都是在一味的追求事情真相。但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傷人的就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