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頭還隱約有著幾分憂慮,但是還不至於像是剛剛那般,尋死覓活一般。仿佛,大家都是相約而定,喝了這杯酒大家都是爬上京城最高的樓,一跳而下。
白嬌娘在包房之中,很會活躍氣氛。這樣一個小蘿莉,不時之間吐露出來的一些戲謔的話,讓這包房之中都是輕鬆了下來。
讓這一群女人,緊繃的神經全部都是放鬆了下來。
這麼久以來,日日夜夜的擔心,在這個晚上終於全部都是化為烏有。
大家一起在這來醉酒樓之中,喝的酩酊大醉。一個個都是倒在了沙發上,就在這包廂之中呼呼大睡。
夜色之中,隻有白嬌娘一個人有著幾分清醒。
斜躺在沙發上,酒精的麻煩讓自己頭痛欲裂。
眨了眨眼睛,那眸子裏淚水滴滴而落。
落進了嘴裏,那淚水的味道是那麼的鹹,那麼的澀。
胸腔之中,醉酒之後,那一股刻骨銘星一般的難受終於席卷了上來。
要是蕭逸在,那麼自己就可以喝的酩酊大醉,不管不顧。但是,蕭逸不在,白嬌娘這個時候得保持著幾分清醒,守護著一群女人。
蘇媚然她們對於蕭逸的愛情,正是誓死追隨。
而白嬌娘對於蕭逸的愛,像是一朵百合盛開一樣,正是刻骨銘心。
這個時候,苦澀的淚水入肚之後。難受湧上來,白嬌娘才是終於讀懂了自己的愛,讀懂了自己的心。
可是,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了自己的愛人。
世界上最傷心難過的事情,不是你不愛我。而是,我終於知道了自己的心,我是愛你的。刻骨銘心的愛你的。但是,你卻已經不在了。
淚水無聲的劃過臉頰,滴落進入了自己的衣領中。
那淚水,是那麼的冷,一如自己的心。
夜色如水,這來醉酒樓之中依舊人聲鼎沸,繁華如斯。
但是,一個小蘿莉的心,就在這個夜色中冰涼下來,死無葬身之地。
因為,在白嬌娘的心中,蕭逸已經不在了,永遠不會回來了。
—夜過後,京城之中再次恢複正常。誰都是不曾明白,為何前些日子哭天搶地蕭逸的眾女們,都是驕傲的走上了自己的崗位,做著自己的事情。
蕭逸依舊沒有回來,但是這些女人們都是來去如風,就像是蕭逸已經回來了,還在身邊一般。
唯一發生的變化,是白嬌娘每天很早很早起床練功。
蕭逸在房間裏,留下的那些武學心得,以及玄學體會和易筋經。白嬌娘找到之後,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發瘋一般的苦練。
每天天還沒有亮,白嬌娘就是起床練功。一經練功,那幾乎是廢寢忘食,不吃不喝。
秋天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尾巴盡頭,蕭逸沒有歸來。但是,白嬌娘卻是全身真氣,真氣流轉,整個人像是發生了脫胎換骨一般的變化。
秋末的夜晚,天氣已經很涼很涼了。
白嬌娘在這別墅的山上,在一處泉水當中。全身上下,都是侵泡在冰涼的水中。
她不顧一切,開始在這水中體驗蕭逸所說的天地之氣,陰陽之氣。
冰涼的水,讓白嬌娘全身上下都是凍得通紅,牙齒都是已經上下開始打起了顫。但是,白嬌娘依舊是不說話,全身上下都是沒入在了這冰涼的水中,繼續堅持著。隻是為了,把自己的武學再提升再提升……
夜色冰涼,白嬌娘一頭青絲如瀑。
在冰涼的泉水當中,她整個人漸漸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在這冰涼的泉水,靜靜的領悟著,感受著。
這樣一泡,就是兩三個時辰。
像是這樣的苦練,對於白嬌娘來說,正是家常便飯。比這還苦還累的訓練,白嬌娘都是經受過。
對於白嬌娘這樣一個小女孩來說,簡直都是匪夷所思。
在山上練功的時候,雖然苦,但是白嬌娘都是會偷懶。師傅對於她雖然嚴厲,但還不至於像是這樣變態一般嚴厲。偶爾發現,也不過是懲罰一下。
那種心態,和現在的心態,完全不同。
以前是被逼的,現在是心甘情願的。
並且,現在的白嬌娘重新習練起來蕭逸留學來的這些東西,都是難上加難。自己全身上下,都是已經被那一顆珠子給抽吸的像個普通人一般。
現在,一切對於白嬌娘來說,都是從零開始。並且,現在學的東西,和以前毒門所教的東西,都是截然不同,沒有一點兒經驗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