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花初七看上去是會想不開尋短見的人嘛?隻見她原本直線下落的姿勢陡然在空中一轉,身體借力甩到了山岩牆壁之上,牆壁上長滿了稀碎的植物,更有好幾根碧綠色的藤蔓直直的掛著。花初七眼尖的看著,足尖在山壁一點順勢抓緊了藤蔓。
回頭看向身邊的男人,花初七發現不用她說,鴻蒙早就和她同步進行了動作,此時手也抓著一根粗壯的藤蔓,很是輕鬆愜意的看向花初七。花初七見此不由有些惱了,“你也不怪我貿然跳下來危險拖累你,或者說,也不問我跳下來做什麼嗎?就這麼傻傻跟著下來了。”
“需要問嗎。”鴻蒙抓著藤蔓往前一晃,俊逸的臉就湊到了花初七的麵前,一臉真誠。問這句話好像在問“今天要吃飯嗎”一樣稀疏平常,像是再簡單的答案不過了。
花初七刻意裝作慍怒的臉這才一鬆,嗔怪道:“下次你還是管管我吧。總這麼慣著我我怕我之後會無法無天的。”雖然她很享受彼此絕對的信任,她也知道自己絕不會犯無知錯誤。
“好了,下麵就是那片藥田了。阿七還想去嗎?還是說……”鴻蒙本就近在咫尺的臉又湊近幾分,臉上揚起一絲不懷好意的笑:“還是說,阿七想要和我一起掛在這兒掛到天黑。夜深人靜的時候,去這兒的山洞,無人打擾,我們便正好可以寬衣解帶來一次野外的……”
夜黑風高,孤男寡女的在半山腰做不可描述的事情,赤身裸體,衣不蔽體……
“走吧!”花初七打散腦海中旖旎的幻想,手上一鬆,說著藤蔓就往下極速掠去。與此同時,頭頂上方傳來某人壞壞的調笑聲。花初七哀歎:鴻蒙這隻小白兔終於還是被她帶壞了啊,現在調戲她真是上癮了,而且尺度還越來越大了!看來她晚節不保了快!
往下落了不過十幾息的功夫,花初七和鴻蒙二人就來到了一處看守森嚴的平地。這處半山腰間另外開辟的平地不是別處,正是慕容玨口中,修逸山後山的那片藥田。
“阿七方才跑什麼?”身後聲線誘人的男聲化入夜色裏,越發撩人。花初七想到剛才腦補的畫麵頓時臉上又燥了起來,回首瞪了眼他,卻見鴻蒙無辜道:“剛才那旁邊的山洞有一處泉水,我想著你我長途奔波,好久沒有泡過身子,正好有機會。沒想到話還沒說完,阿七就溜得比兔子還快。莫不是……想歪了什麼東西?”
“你這人!”花初七看著他笑的得意的臉,想著要不是他長得太完美,真想動手蹂躪一番!太奸詐了,她實力沒他強,又分心抓著藤蔓,哪裏注意旁邊有山洞,山洞裏更有個破泉水呢!
看到眼前的小人兒張牙舞爪,氣的半死,大有下一秒就衝上來同歸於盡的架勢,鴻蒙寵溺一笑,食指貼著嘴唇輕輕“噓——”一聲,目光深邃,道:“阿七若是動靜再大點,我們從半山腰辛辛苦苦來此的目的可就白費了。阿七不是不想驚動慕容玨嗎?”
“你猜到了?”花初七動作一滯,有些驚詫。她之所以選擇從後山半山腰險峻的山勢過來,就是因為這一處沒人守衛,更好進入,倘若要光明正大的進去,勢必要驚動慕容玨一起,而且還引人耳目,等於把自己的實力曝露在別人的眼前。她怎麼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誰讓我沒找到他給我的流雲客卿牌呢?”花初七歎了口氣,無奈道:“之前明明隨手放進儲物戒了,卻怎麼都找不到了。真是奇了怪了。”
“那男人給的東西,丟了也罷。”鴻蒙冷冷的說道,然後抓著花初七的手就往平地深處走去,沒給她一絲一毫解釋的機會。花初七默,隻能跟上某個吃醋男人的腳步。
一路上,二人竟然真的半個流雲宗的守衛都沒遇到。花初七心裏暗自猜測:要不是這片藥田的價值不大,要麼是流雲宗用不上這片藥田。
思來想去,花初七還是認定了第二種可能。畢竟上千年的孕育,加上修逸山此等靈山山脈在,怎麼可能少了好東西。那這麼說的話,應該是流雲宗用不上了吧。
說來也是,流雲宗雖然勢大,可畢竟不是以藥為長,更注重靈力實力的養成培養。這藥田固然珍貴,可要是不能為之所用,也是光看不能吃。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