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搖曳,一室靜謐。
看著慕容傾欲言又止,很是糾結的樣子,花初七遞上一杯清茶:“母親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剛才門口的猶疑她看的清楚,似乎慕容傾是有些什麼難言之隱。否則她這麼喜歡禹兒,剛才也沒阻止他被鴻蒙騙去。
“七兒。”風華瀲灩的眸劃過難堪,慕容傾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不知道這些年,你姨母有沒有找過你?”
慕容城?她還以為她會問關於鴻蒙的事呢。沉著思索了一番,花初七開口:“母親走後數年不曾見她關心過我。不過從上次大朝會後,她倒是對我頗為殷勤。害得我誤以為以為終於有了位關心我的親人呢?”
注意到她嘴角的諷刺,慕容傾心頭一根弦仿佛被觸動,忽的激動起來:“為什麼說是……誤以為?她是不是對你做了不好的事!”
“她做沒做我不知道,不過她兒子秦少秋曾毫無理由的對我下達通緝令。用我那位好姨母的理由,是誤把我當成了刺殺離王的賊人。不過,這理由未免太牽強了。”
花初七在慕容傾麵前毫不掩飾自己對這兩人的敵意。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她信奉的準則。她本就不指望慕容城母子對她多好,可是她們卻暗中要置她於死地。
語畢,她才發現慕容傾臉上的神情略為怪異。這麼一想,聯係之前的種種蛛絲馬跡,其中莫不是還有內幕?
“七兒,你別怪你姨母。”慕容傾歎了口氣,幾縷月華將她臉上的自責映的更加清晰。
沉下心神未說話,花初七知道,她準備將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原原本本道出來了。
“你表哥,也就是離王秦少秋,他患有一種怪病。此病藥石無醫,在二十歲之前他會和正常人一樣,隻有每晚子時會受疼痛的侵蝕。而越等接近二十歲,他的身體就會加重衰頹,生命力會流逝的很快。頂多一年,必死無疑。”
心頭如鼓錘猛擊,花初七沒料到還有這一出。隻是這個病症,她卻聞所未聞。
“這是什麼病?”
“無名。”無奈歎了口氣,慕容傾徐徐踱步,打開窗戶,淡淡的風吹進來,將她的聲音拉扯的更加虛渺。
“無法可醫?”
慕容傾忽的回頭,銳利的眸上下打量著花初七,不答反問:“我在回來的路上聽人說,七兒如今是珍品藥師了?而且,靈藥雙修,還是後天最強的紫階靈者?”
被她說的有些汗顏,花初七強自點了點頭。
“哈哈,真不愧是我的女兒。七兒,你今日起要加強修習靈力,爭取早日登上先天之列!唯有如此,秦少秋才無法實行嫁接禁術。”
慕容傾一席話擲地有聲,眼底是無法動搖的堅定。
“嫁接,禁術?”花初七還是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這個詞。心裏將她的話層層分析,那就是說,“隻要我成為先天靈者,他便不能實行禁術?”
“不,隻要你的靈力修為比他高,此法他就用不了。水往低處流的道理七兒可懂。秦少秋隻有修為比你高,才能將他的病傳給你,這是他生的唯一辦法。而他生,則意味著,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