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杜亦楓把戴站當成芷晴摟了一夜,竟毫無察覺,就連嘴角那一抹微笑都顯得幸福十足,溫潤的嗓音輕輕呼喚芷晴的名字。此刻的戴站睡意全無,被這一聲一聲的“芷晴”叫的好不安寧。但是怕驚醒杜亦楓,卻絲毫不敢亂動。
杜亦楓隱約睜開了眼睛,見“芷晴”依偎在自己身旁,甚是欣慰,直至戴站在杜亦楓耳邊呢喃細語,“王爺,昨夜睡得可還安寧?”
杜亦楓聽此聲音並非出自芷晴之口,頃刻間睜開了眼睛,驚慌失措的盯著身邊這位赤裸裸的女子。
“你,你,你怎會在本王房間?”杜亦楓掀開被子一看,竟然發現自己也與那女子一樣。
戴站不慌不忙的繼續躺在杜亦楓枕邊,“王爺莫不是糊塗了,戴站早已與王爺結成連理,共處一室,豈不再正常不過?”
“本王心中除了芷晴再無旁人,你強行逼迫本王與你成婚,如今又使用這等卑鄙手段蠱惑本王,你究竟想做什麼?”杜亦楓慌亂中穿上衣服,立刻下了床。
“王爺……”戴站伸手企圖抓住杜亦楓,卻不料杜亦楓狠心甩開戴站的手,將她置於另一邊。杜亦楓極其憤怒的訓斥到,“你若再執迷不悟,休怪本王對你不客氣。”杜亦楓拂袖離去,憎恨不已。險露馬腳
戴站嘴角上揚,十分得意,“如今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你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哈哈……”
高楚自那日芷晴懸梁自盡以後,整日憂心忡忡,不得安寧,兩手托腮將自己關在房間之中,期盼自己能像個法子,勸說芷晴。“哎!要說古代的女人真的比現代的女人矯情多了,為了一個男人拚死拚活的實在不聰明,我生來不會勸說別人,這叫我如何是好?”
此刻若水推門而入,見高楚心事重重,便似笑非笑的安慰高楚,“表嫂近日為何悶悶不樂,可否有什麼心事,若是表嫂不嫌棄,若水願意當表嫂的傾聽者。”
高楚雙手放下,嘻嘻一笑,轉眼一看,竟發現若水與往常不同,今日竟有意遮掩左手,害怕被人看見。“王府之內上上下下大小事需要處理,倘若真要我說點什麼大事,那我到想問一問,表妹為何一直遮掩著左手?可否是受了傷,若是真有此事,那還得早日診治才行。我與王爺相處許久,略懂醫術,不知表妹可信得過我這個表嫂,給我一看?”
若水突然神情緊張,再次將受傷的左手遮掩的更深了,“不過是前幾日閑暇時間跟著表哥學了幾個招式,回去練的時候不小心劃破了皮,不礙事,就不勞煩表嫂費心了。”
高楚站了起來,試圖打探清楚若水究竟是不是殺害芷晴的刺客,“沒事,手給我看看吧。”高楚一把抓住芷晴的左手,掀開衣袖,笑了笑,“原來隻是小傷,過幾日便可恢複,表妹大可放心。”
若水心裏暗自愜意,“多虧了戴站的金瘡藥,不然恐怕是瞞不住這個女人了。”
“若水讓表嫂擔心了。”
“不礙事,表妹沒事便好,近幾日唯恐王府再出現刺客,表妹最好待在房間,少外出走動,不然,讓刺客傷到,沒法跟你表哥交差啊!”高楚心中十分懷疑若水,但此時不能斷然妄下定論。“不知表妹今日來找我所為何事?”
“哈,今日聽聞表哥去朝中議事,想來表嫂一人,特意來陪表嫂說說話。”
“既然如此,那便坐下吧,我也閑來無聊。”高楚倒了一杯茶遞到若水手中,“這茶啊是古紮進貢給皇上的,名曰白牡丹。前些日子芝樺娘娘將她贈與我一些,你嚐嚐味道可還好?”
若水抿一口茶水在嘴中,竟不覺誇讚到,“果然是好茶,單聞著味道表香氣撲鼻,喝在嘴裏更是令人心曠神怡,茶色綠綠蔥蔥,堪稱極品中的極品。”
高楚淡淡一笑,“原來若水也是懂茶之人,想必之前一定也品過不少吧!”
“表嫂說笑了,若水自幼家境平寒,又怎會喝到這等好茶,隻不過在表哥所給的書中見過一些罷了。”
“原來如此,若水竟是這般有心人,以後定前途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