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太醫為杜少宇診治,身體並無大礙以後,便離開了王府。
詢太醫一路上總是覺得不對勁,隱隱約約感到身後有人跟蹤他,時不時的回頭看了看,但是卻什麼也沒有發現。詢太醫尤為害怕,不得已加快步伐,路徑小道,更是驚慌,隻顧著埋頭趕路。
不料,這時候,一道黑影閃過,當詢太醫抬起頭時,一位著裝一襲黑衣的人,此時正站在他的前方,令他害怕的是,這人手裏拿著未打開劍鞘的劍,指著詢太醫,發出堅韌的女聲,“說,方才問你話的那位姑娘,腹中孩子究竟是怎麼死的?”
“因,因為流血過多而亡。”詢太醫答應過高楚不得透露實情,因此自然不敢說出真相。
“你若是不說實話,可別怪我手中的利劍不長眼。”黑衣人將利劍往詢太醫的脖子更近了一步,以至於利劍與詢太醫的脖子之間就隔了一把劍鞘。
詢太醫年老體邁,手無縛雞之力,深知完全不是眼前黑衣人的對手,他害怕的連連後退,為了家中老小,便一鼓作氣全都說了出來,“是是是王妃讓老夫把那孩子給……給殺了。”
“王妃?可有說為何?”
“老夫隻管按照王妃的要求,並不曾問緣由,何況王妃之命不得不從啊!”
“哼,我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黑衣人碎碎念叨著。“好,暫且信你一回,若是你敢騙我,我敢保證,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老夫定不敢欺騙大人,老夫一家老小都等著老夫的照顧,怎敢欺騙大人呐!”
黑衣人拿出紙筆遞到詢太醫手上。,“拿著,按照我說的寫。”
詢太醫顫顫巍巍不得不照做。“是是是,老夫定當聽命於大人。”
“王妃命令老夫不得留住病榻中女子腹中胎兒,從此不能告知任何人,若有違背,任由王妃處置。——詢太醫”
詢太醫雙手顫抖著,將此信交到黑衣人手中,看到黑衣人咄咄逼近,害怕的不停磕頭,“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黑衣人淡淡的說,“走吧!不可將此事告訴任何人。”
詢太醫又驚又喜,連忙叩首拜謝,“多謝大人不殺之恩,老夫一定謹記,絕不會告知任何人。”詢太醫著急的起身,剛往前走了兩步,一把利劍便穿透他的胸膛,嘴角鮮血湧出,似乎要說什麼,但此時利劍立刻抽出,鮮血四射。詢太醫跪在地上,接著便倒了下來,眼睛瞪得極大,表情十分猙獰。
黑衣人擦了擦沾滿鮮血的利劍,眼神十分堅定,毫不在意的說,“隻有死人才能永久的保守秘密。”
“若水小姐你去哪兒了,扶桓到處找你呢!”扶桓見到若水,不敢靠近,似乎害怕被若水聽到他的心跳聲,就連聲音都變得小了許多。
“找我?”若水很是吃驚,以為行動暴露。
“表哥喚你過去,呸!王爺喚你過去。”扶桓一時緊張,便忘了身份,哭笑不得。
“表哥找我何事?”若水突然緊張起來,接著便急急忙忙的跑去找杜少宇。
“表哥,你怎麼了?”若水用手摸了摸杜少宇額頭,“退燒了啊!表哥你可有感到哪裏不舒服?”
“本王沒事,你莫要著急,本王找你來是想麻煩你多替本王照顧王妃,她傷勢較重,本王這裏休息片刻便好。”杜少宇連忙將若水的手拿來。
若水頓時笑容全無,表情十分僵硬,“若水知道了,表哥你好生休息,若水這就去照顧表嫂。”
若水走進高楚房間,發現她正已經熟睡,趁著高楚睡著,若水將手中的信放在枕邊,故意露出一角,心裏暗自竊喜,“這次,我定要讓你身邊的所有人都遠離你。”
“若水,你怎麼在這裏?”芷晴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過來,看到若水在高楚房間更是十分的好奇。
“表哥吩咐我來照顧表嫂,既然你來了,正好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表嫂你且好生照顧著。”若水嘴角露出淺淺微笑。
芷晴放下手中的盆在高處床邊,本想給她擦臉,可是看著高楚睡著的模樣,竟不忍心叫醒她,“罷了,這些日子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