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聽明白,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沒想到你的反應這樣激烈,還好沒有變得不可收拾。可是,”他的臉上展開了一個喜悅的笑容,“不管你明不明白你的心,可我知道,你的心裏是有我的,否則你的反應不會如此強烈。”
“你把我害成這樣,你還笑?”
“是我不好,要不你給我一刀,報仇雪恨。”
“我哪敢啊!傷了太子殿下,你還不把我碎屍萬段?”
他笑得像個無賴。“我怎麼舍得?”
我橫了他一眼,說道:“你當然舍得,這可是你親口說的。你說過要把我碎屍萬段,滅了九族。”
他愣了一下,臉色很是莫名,問道:“我說的?我什麼時候說過了?我怎麼可能說這種話?”
“就是那天晚上說的,我難道還會冤枉你?”
他以手撫額,哀歎了一聲,說道:“我那不是喝醉了嗎?酒話你也能當真?”
我問道:“你不知道什麼叫酒後吐真言嗎?”
“那不是酒後吐真言,那是酒後失德,胡說八道。我發誓,我要真有那樣的想法,就讓我以後死在你手裏,被你碎屍萬段。”
我看他是真急了,連這麼重的誓言都發了,我們屈月人一向重視誓言,他既然發下毒誓,我倒不好再說什麼,隻好嘟囔了一句:“你幹嘛不去跟舒可兒發誓,說死在她手裏?”
他更急了,說道:“你不要再拿她說事了好嗎?我不喜歡她,以後不會再見她了。”
我突然覺得舒可兒可憐,“她對你可是動了真情,你既然對她無心,又何必招惹她,讓她痛苦?”
他不以為然地說:“她有什麼可痛苦的,她不過是一個宮女,能夠升為昭訓,父兄也做了官,應該知足了。何況也不是我去招惹她,是她來招惹我,我正好需要一個女人來陪我演戲,她主動湊上來,我不過是順水推舟,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會讓一個奴婢當昭訓?”
“你對她就一點也沒有……”
他打斷了我的話,無可奈何地說:“你怎麼還不明白?我對她才真正是做戲。我以前真心對你,你認為我是在做戲,我真正做戲的時候你反倒不信了。我真的一點也不喜歡她,這個女人表麵柔順,其實心機深沉,我怎麼可能喜歡這種女人。”
我狐疑道:“她的心機深沉?我可沒看出來。”
“你那看人的眼光……她那點伎倆我若是看不出來,也不用在東宮立足了。”
我瞪了他一眼,說道:“我知道我沒你聰明,也不用你說。”
他摸了摸我的臉,微笑道:“你不是不聰明,隻是心思單純,這也正是你的可愛之處。我不喜歡居心叵測的女人,這種女人一旦得勢,後患無窮,我可不願意把我的東宮變成另一個朝堂,所以我絕不可能喜歡她。”
想起舒可兒柔弱可憐的模樣,我很是驚訝:“她竟然是這種人?”
他說道:“塔娜,你心地善良,就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了。有些人是不能隻看表麵的,得看本質。不過你不用操心,這些事情我會處理,我絕不會容忍有人在我的東宮裏麵興風作浪。你隻管保持你的真性情,快快樂樂地生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