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開門,就看到淩煜凱半猴急的脫衣,頓感不妙,立即大叫道。
“福伯……”淩煜凱的手僵住了,褲子順著就滑下去了,而躺在沙發上的胡小玲,哀嚎著,在心中詛咒。
“凱,我們到樓上去。”在福伯還沒撲過來之前,胡小玲用赤裸的身體緊貼著淩煜凱,試圖到樓上繼續。
“你這個狐狸精,我就知道你沒安什麼好心。”福伯氣急,順手拿起果盤裏的水果就朝她扔。
“你這狐狸精,害死老爺還不夠,還想害死少爺嗎,你滾出去,滾出去……”
淩煜凱一個沒留神,被砸到了,幸好沙發就在旁邊,他立即扶著沙發坐下,雖然身體依然熱情似火,但頭腦清醒了不少,隻是頭痛欲裂。
“福伯,讓她回房收拾東西走吧。”揉著太陽穴,淩煜凱隻想盡快得到紓解。
“阿凱,你……”赤身裸體的胡小玲並沒有覺得羞恥,反而哀怨的看向淩煜凱。
“狐狸精,滾--”福伯將手中最後一根香蕉扔了出去,正中狐狸精的胸前,她這才狼狽而去。
“少爺,你怎麼如此糊塗呢,老爺……老爺……唉,少爺,你先穿上衣服。”福伯看著全身上下隻剩個小褲褲的淩煜凱,看著被撐起的小褲褲,長歎。
“福伯,對不起,我先回房,有什麼事明天再談。”淩煜凱這會全身像要著火一樣,連衣服都不撿,就這麼搖晃著上樓,看得福伯心跳加速。
回到房間後,淩煜凱衝進了浴室,衝了個冷水澡,又泡了好一會,才覺得正常一點,待他從浴室裏出來時,福伯竟然已經房內等候。
“福伯,你……你有急事嗎?”乍看到福伯在房內,淩煜凱還是大吃一驚。
“少爺,今天我要是沒回來,你不就著了狐狸精的道了嗎?我不知道那個狐狸精在你麵前說什麼,但她真的不是好女人,否則,老爺不會娶她。”福伯說著,將放在桌麵上一個小箱子推到了淩煜凱的麵前。
“福伯,這是什麼?”淩煜凱不解的看著福伯,這箱子看起來沒什麼特別,裏麵會有什麼?
“這是老爺的日記本,本來我沒打算給你的,可是看著你這樣,我還是決定拿給少爺。”福伯說著竟哭了起來,淩煜凱並不明白原因,自他有記憶以來,福伯就在家裏,他與父親之間的感情,好的就像兄弟。
“福伯,我爸的日記怎麼會在你這?”
淩煜凱不解的看著福伯,他知道爸爸與福伯感情好,可是日記是多麼私密的東西,怎麼會在福伯這,感覺好像長輩之間有很多事都瞞著他似的。
“這是老爺住院前交給我保管的,這裏麵,記錄著老爺幾十年的點點滴滴,原本我想自己留下,做個回憶的,現在想想,覺得少爺比我更需要這個。”福伯說著,拿出鑰匙放在箱子上,滿眼含淚的離開了。
看著福伯離去,淩煜凱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悲痛,福伯在他生命裏就像另外一個父親。
打開箱子,取了最上麵的一本日記本,箱子從上到下,竟然整整齊齊的擺了三十多本日記,看上麵的日期,似乎都是一年一本,這讓淩煜凱大為震驚。
他從來不知道一向嚴肅的父親竟然有記日記的習慣。心中一動,拿起了最上麵的一本,箱子裏,也就這本看起來比較新,翻開一看,日記的最後一頁是在四個月前,也就是父親住院的時候。
他的手有些顫抖,日記記錄的最後一天,竟然是寫胡小玲的。
五月二十三日陰有小雨
今天胡小玲又到公司裏吵,要我給她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並當著麵詛咒我,這個女人在我麵前已經無所遁形,我真希望小凱能看清她的真麵目。
像往常一樣,吵鬧了一個多小時才離開,終於可以靜下心來做些事了。
今天接到私家偵探的電話,小凱似乎還沒有回來的打算,看來還是無法放下,做兒子的或許永遠都無法明白做爸爸的心。
做為長輩,沒有人不希望兒女早點成家立業,可是在這必須是在兩個人真心相愛的前提下,小凱還年輕,看不懂女人的真心,很容易就被女人的甜言蜜語誘惑,希望有一天他能明白我這個做爸爸的一片苦心。
身體越來越差了,希望能堅持到小凱回來吧,我希望在我走的時候,我的兒子能陪伴在我身邊,對他,我這個做爸爸的有說不出的愧疚,小薇離開已經二十年了,最近總是會夢見她,她或許是來接我的吧……
淩煜凱的心被揪著,他想到了胡小玲訴說的委屈,果斷的將日記翻到了幾個月前。
他的手在顫抖,他的心在收縮,胡小玲,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