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國,一輛馬車緩緩的行駛在官道上,太陽西斜,將天際天一片雲朵染上色彩,層巒起伏的山脈,慢慢漂浮的晚霞,曲折蜿蜒的山路,遍地的小草都鍍上了一片金黃色。晚風吹起來,一支支狗尾草搖響一渠黃昏的抒情曲。
“小姐,我看到城門了!京城的城門好高呢,裏麵好熱鬧,咦……小姐,木府怎麼沒派人來接我們?”坐在車轅的小丫頭歡喜的叫著,她的話音才落,刷刷刷,從樹上落下十幾道黑色蒙臉的身影來,手裏拿著閃著寒光的長刀,馬嘶鳴一聲被利箭刺穿心髒,原地跳了幾下歪倒在地上,瞬間地上溢出一層的血幕。
“啊!”小丫頭被嚇得麵色蒼白的尖叫,麵前那十幾個蒙臉拿著長刀的黑衣人就如同地獄來的修羅,那一雙雙無情冷漠又犀利的眼睛如看死人般的看著她,她感覺全身僵硬到不能動彈,隻喃喃道:“小小姐,你快走!”
那幾個隨從已經率先抽出刀劍朝黑衣人衝去,黑衣人的動作猶如鬼魅,抬手刀落間一片血幕,死亡的氣息在黃昏的官道上蔓延。
小丫頭哆哆嗦嗦的拿起麵前趕馬的鞭子朝最前麵的黑衣人抽去,她那裏是那個人的對手,手腕一空,胸口猛然一疼,低頭一看,自己的胸口破了個大洞,血汩汩的往外流,“小……姐,快……逃!”
她軟倒在血泊裏,睜著眼睛看向遠方,她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跳下馬車飛快的奔跑著,小姐,快跑,不要停,快跑!
黑衣人握著手裏的長刀撩開車簾子,本以為會看到一個嚇得緊縮在一起的小美人,卻沒想到馬車裏空蕩蕩的,那個女人呢?
“居然跑了,快追!”主子下了死命令,這個女人今天必須得死。
城樓上,披著紅色鬥篷的女子舉目遠眺天邊的殘陽紅霞,真的很美,可惜了,她的姐姐也隻能看最後一眼了。
她握緊手裏的紅色瑪瑙項鏈,陰測測的喃喃:“木婉晴,你去死吧,我才是木家嫡女,我是木家最出色的女兒,隻有我才配得上曦王,他可是未來的儲君。
我聽說這些年你給曦王爺寫了很多封情書,情書寫的再動人,你也打動不了曦王愛我的心!
哼!昨天曦王爺還送我一串瑪瑙項鏈,親口說最喜歡的人是我!
他雖然退了你的婚,卻還股念舊情,給你賜了門好姻緣,可你是癩蛤蟆呀,怎麼配成為彥王妃?哪怕彥王現在也是個半死的人,我也不高興你嫁過去,我不高興以後我見了你,還要行禮問安!”
夜色漸漸籠罩大地,霧霾之中,女子踉踉蹌蹌的奔跑在山路上,不時驚恐的回頭張望,再快點,她要活下去,曦哥哥,你在哪,我好怕,快來救救我!
可惜她的呼喚聲沒有人聽到,身後那如黑白無常般奪魂的腳步聲一聲聲的響在耳畔,震在她心口。
突然,腳腕一疼,她被什麼東西絆倒,重重的朝前栽去,在地上滾了一圈停下來,她再瘋狂的往前跑。
可她的速度還是不夠快,隻是一陣風刮過,麵前以出現一個手提大刀的黑衣人,黑衣人提刀朝木婉晴的腹部刺去,木婉晴急中生智,一個閃躲避過黑衣人的殺招。
一刻鍾過去,幾個回合下來,她的體力漸漸不支,被黑衣人一腳踹倒軟倒在地,頭重重的撞上一旁的石頭,血從她的腦後溢出,很快染紅半片草地。
黑衣人皺了皺眉頭,嗬嗬,他都還沒出手,她自己居然把自己給撞死了!
黑衣人正猶豫著自己要不要上前補上兩刀,遠處傳來一聲野狼的嚎叫聲,他冷睨了地上躺在血泊的女人一眼,算了,她身上出了不少血,也活不了了,正好成為狼中食。
黑衣人幾個縱越消失不見,帶落幾片樹葉緩緩落在木婉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