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晴閉著眼睛,心裏感慨,君墨彥居然生氣到要懲罰莫凡?那不是他身邊最得力的助手,還真是舍得,打壞了身子,看誰給你管家?
突然身邊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好像是脫衣服,衣料的摩擦聲,木婉晴的臉有些發熱,這男人怎麼回事,之前不是不讓任何人靠近他,上次她不過是不小心擁抱了他一下,他的臉瞬間就黑成鍋底,好似她就是那臭雞蛋髒了他的衣服,一臉的嫌棄。
還有剛剛動手術前,她也放肆了一會,趴在他身上給他打了麻醉針,他居然不生氣,還把自己抱上床在那姓孔的女人麵前演戲,那碎裂的少女心她都聽的有些感傷。
而現在,君墨彥這是在換衣服?都是病人一個,這個時候換什麼衣服?
下一刻,溫熱結實的胸膛觸碰上她的臉頰,似六月的太陽,瞬間烤紅了木婉晴的臉,木婉晴騰的一下從床上跳起來,“君墨彥,你在幹嘛?”都是病人了還那麼不老實,這是想非禮她,真是無恥!
君墨彥露出結實的胸膛,而上麵疤痕滿滿,有些是舊傷,有些是新傷剛剛結痂,君墨彥似乎沒看到木婉晴尷尬的表情,敞開胸膛,淡淡的說道,“有汗,睡著不舒服,幫本王擦身。”
木婉晴眨眨眼,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個男人毫無憐香惜玉的命令她,他不是討厭女人接近,不是不喜歡她碰他?
木婉晴深呼吸一口氣,溫和的說道:“我去找王爺的貼身侍女過來伺候王爺。”
君墨彥的臉一冷,“本王就是想讓愛妃伺候。”
轉身穿鞋準備遁走的木婉晴後背一僵,這個“愛妃”一詞這麼說的那麼的曖昧,可他們又不是真夫妻,還沒到坦誠相待的地步吧。
木婉晴道:“我幫王爺做了一天的手術,很累的……”難道這些小事王府裏就沒別的下人來做嗎?
君墨彥道:“本王沒有貼身侍女,以前都是自己來,隻是現在腿不方便,還是你想讓本王的師妹過來伺候本王?”
提及孔亦初,木婉晴的臉瞬間就綠了,這感覺怎麼就那麼像老公要出牆,“我去給王爺打水。”說完甩門出去,那響亮的關門聲無聲的在告訴君墨彥,她木婉晴有些生氣了。
君墨彥的嘴角抽了抽,看來剛剛她之所以在裝睡,其實是在別的女人麵前秀恩愛。
木婉晴黑著臉端來一盆水,很細心的為君墨彥擦拭身子,君墨彥似乎很享受這樣被照顧,舒服的閉上眼睛。
此刻的玄山,木婉燕坐在銅鏡前,看著自己短短的齊肩發,越想越生氣,這兩天她都去找木婉晴,想將她約出來海揍一頓,卻一直沒瞧見木婉晴的身影,爬牆頭朝她院子張望,也沒見任何動靜。
“姑娘?”
似乎聽到有人在喚她,木婉燕尋聲低頭看去,就見牆下站著一位身穿藍衣的儒雅少年,黑發藍衣隨風而動,優雅如天邊的雲朵。
木婉燕愣住,眨眨眼,“你是……”她沒見過這個少年,難道是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