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廝打扮的男人擠出人群高舉手道:“官爺,小的在這裏,剛剛是小的看到那彥王妃再巷子裏發瘋殺人的……”說著他指向木婉晴的方向,眼皮不由抖了抖。
官差轉頭看去,就見少女蹲在地上,麵前躺著一具血淋淋的屍體,衣服被扒開,少女捏著胸口處的皮肉細細的打量著,表情專注認真,動作很輕柔,像是在撫摸一件藝術品。
這……這位就是醜女廢物木婉晴?怎麼看著不想啊?
官差上前幹咳一聲,表示自己的存在感,這才問的:“地上蹲著的可是殺人凶手木婉晴?”
木婉晴皺眉,這字眼太戳人心窩了。“人還沒死,你們都給我閉嘴!”真是太吵了。
官差立即被罵的灰頭土臉的,殺人凶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囂張了,以為她是彥王妃就了不起了?
領頭的官差一怒,眉毛一挑道:“住手,放下死者,人都死了,還想怎麼樣?跟我們去官府一趟!”
木婉晴無語,這些真是太難纏了,都聽不懂人話。
她不服輸,這個人一定得救活,否則,這殺人的黑鍋,她背定了。
木婉晴站起身,深呼吸一口氣道:“我就站在這,不會跑,但我說了,這個人還沒死透,你們把我帶回縣衙,他就死透了,這殺人凶手的罪名就大家一起分擔。”
木婉晴的語氣很重,就像在每個人的心裏敲響警鍾,令人心驚,聞者不由低頭看向躺在地上,麵無血色胸口還冒著血的男人,這個人真的能救活?開玩笑的吧?
官差不由吞了吞口水,木婉晴的眼神很鋒利,他們看著渾身發毛,想了想,權衡利弊後點頭,“好,我們就給你救人的時間,不管人救活還是沒救活,你都得跟我們去衙門走一趟。”
木婉晴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便讓官差取來白布圍起現場,做一個簡易的醫療空間,並遣散吃瓜群眾,防止有人打擾她做手術。
這個時候死者心口出血量很多,已經不能隨意搬動地方,以防觸碰傷口造成第二次傷害,她隻能就地動手術,並讓官差看看這人是我們身份,找來其家人。
官差本可以不理會木婉晴的話,但木婉晴是彥王妃,身份擺在那,加上她的話也很有道理的樣子,便點頭去辦了。
季雪晴這才從醫療空間裏取出器具開始心髒縫合手術,這把匕首插的不深,卻割斷了心髒處的動脈,因此才會血流不止,這男子也進入休克的狀態,好在男人的血型並不稀缺,她的醫療空間裏還有儲存的血袋,拿出來應急剛剛好。
先縫合動脈,檢查腹腔積液,最後一層一層的縫合皮下組織,最後掛上生理鹽水和血水,確保傷者不會因為身上血液流失太多降溫急速造成貧血。
巷子對麵的茶樓,二樓靠窗的雅間,正好將巷子裏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雅間裏茶香嫋嫋,正坐著兩個妙齡女子臨窗遠眺。
其中一個姿色出眾,眉宇之間有幾分與木婉晴相似,梳著一個矮髻,上麵插著一支牡丹金簪,對麵坐著的女子溫婉嫻靜,茶香嫋嫋遮住少女的眉眼,此二人正是木府的二小姐和三小姐,木婉燕與木婉瑩。
木婉瑩端著茶杯看著對麵白布遮牆,雖然瞧不見木婉晴是如何救人的,但她眼裏露出鄙夷,猜測木婉晴這麼做不過是垂死掙紮,人都死了,心上破了一個洞,怎麼可能救回來,木婉晴這一次你不想進牢房,也隻能乖乖的進去。
木婉瑩放下手裏的茶杯看向木婉燕,笑道:“姐姐好計策,這一次木婉晴怕是連彥王妃的位置也保不住了。”
木婉燕冷笑,“彥王都自身難保了,怎麼會護她一個惡毒女人周全,她殺了人,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這唾沫就能將彥王府陷入是非之地,皇上定是樂見其成,我這一招也是幫了皇上一個大忙。”
木婉瑩道:“姐姐出招真是妙,就算那醜八怪有什麼本事,也不可能將一個死人救活,我們就看好戲吧,衙門裏的人都看著呢,定要她好看的。
木婉燕一笑,“她本就不配做彥王府,”說著轉頭看向木婉瑩,沒有錯過她眼裏的光芒,笑道,“妹妹這樣的,才有資格成為彥王妃,我幫你掃清障礙,你可得記得姐姐我的好。”
木婉瑩笑的諂媚,“姐姐,你對妹妹最好了,妹妹他日飛黃騰達,定不忘姐姐的恩情。”
木婉燕笑了,如春暖花開,她側頭看向對麵圍著的白布,眼裏劃過一抹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