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君清曦暴怒一聲,全世界因此都安靜下來,房間裏靜得,讓他們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木婉晴見鬧劇唱的差不多了,這才道:“其實……想要找到凶手也很簡單……”
嗖嗖嗖,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掃向木婉晴,等待她的後半句話。
君墨彥一笑,“難不成那凶手沒有把毒消滅掉,等著我們去發現?”這個凶手偽裝的也太失敗了,那不是分分秒秒都有被暴露的危險?
木婉晴點點頭道,“你們男人自然是不夠細心的,我記得曦王妃來請安時,頭上的發簪是插在左邊,可剛剛那隻發簪位置變成了右邊。”
發簪?
所有人都一臉疑惑的轉頭看向血泊處,那裏早沒有了木婉燕的身影,隻是剛剛粗手粗腳的侍衛在搬動屍體時,將發簪遺忘在地上。
姚莎莎側頭看向地上靜靜躺著的發簪,眼裏神色晦暗不明。
木婉晴問,“你是曦王妃的貼身侍女,因該知道她的一舉一動,她的發簪為什麼突然變化了位置?”
姚莎莎抬頭,對上木婉晴清冷的目光,她垂下頭去。
已經有侍衛前去撿起那隻沾了血的發簪,送到君清曦麵前,君清曦擺擺手,示意對方將簪子轉到木婉晴麵前,讓她去研究裏麵的玄機。
君墨彥好奇的打量著侍衛遞過來的簪子,這簪子樣式很漂亮是最新出的款式,牡丹花開簪,木婉燕極喜愛首飾,因此隻要京城裏的首飾鋪子出了新品,她都會去看看。
木婉晴取出一方帕子,將上麵的血跡擦幹,左右看了看,這才道,“曦王妃沒道理在吃飯前把簪子取下來,這就隻能證明這簪子裏有玄機。”
木婉晴輕輕轉動簪身,隻聽輕微一聲哢嚓聲響,簪子裂開兩半,露出裏麵空心的部分。上麵還殘留著一些粉末,木婉晴側頭看向墨賢問,“你對毒有研究,看看,這上麵的毒和食物裏麵的毒是不是同一種毒。”
墨賢點點頭,拿過簪子放在鼻端嗅了嗅,用銀針挖出一點粉末來仔細看了看,最後走到桌子前對著那一攤殘羹剩飯研究許久後,直起身子道,“這的確是同一種毒,看來是曦王妃早就有了輕身的念頭。”
紫月聞言暗鬆了一口氣,這件事跟自己和王妃無關就好,真是謝天謝地。
姚莎莎的視線掃向木婉晴,不由抿唇,這女人,好強的敏銳度。
之前她一直在研究蠱蟲,她耗盡心力,花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的功夫才培養出兩隻出子母聽話蠱,為了驗證這蠱的效果,她用在了木婉燕身上,但這蠱蟲一旦進入人體就不能自己跑出來的,除非那個人死了,蠱蟲才會乖乖出來,如今她已回到遼嶽,站在君墨彥身邊,那麼木婉燕的價值就完全沒有了,她隻有死,才能讓蠱蟲出來。
君清曦似乎有些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愣了好半天,“她是自殺的?”
木婉燕不是很喜歡他,一心想要嫁給他,為什麼尋思,還是千裏迢迢從京城來見他最後一麵後死,中間她一直溫婉可人,沒有半點輕生的預兆。
見君清曦打擊過大,無法接受真想的表情,木婉晴安慰道,“有一種病,叫產前抑鬱症,或許木婉燕就是得了這病症,才會想不開尋思的。”
君清曦側頭看向木婉晴,“什麼產前憂鬱症?”他以前怎麼從來都不曾聽說過?
“產前抑鬱症是一種孕期心理疾病,產前出現精神問題、心理問題的女性正呈上升趨勢,嚴重的話甚至還會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諸如自殘、自殺等,累及胎兒的性命。她大概一直在京城裏,一時半會都見不到你,以至於胡思亂想,對生活沒有了希望。”木婉晴解釋道,這是唯一可以解釋木婉燕自殺的原因。
當然,真正的原因是她知道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不是君清曦的,怕欺君之罪牽連整個家族,因此犧牲自我,換木家一個安寧。
隻是,木家真的能安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