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溫暖而有力的懷抱,令木婉晴有些喘不過氣來,她知道公天逸為了尋找自己一定急壞了,可抱的這麼緊,她感覺呼吸有些困難。
可她一直被君清曦帶著,還暈乎了兩天,根本找不到機會給公天逸報信,也就與君清曦一起經過幾處縣鎮時,她才有機會給公天逸發了暗號,告訴他自己還平安的活著,並沒有被大火吞滅。
木婉晴推開公天逸少許,擠出一抹笑,“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公天逸這才發現自己有些衝動,鬆開木婉晴,上下打量她片刻後,這才長長吐出一口氣,“看到你沒事,我就安心了。”
木婉晴想起房間裏監視自己的四個丫鬟,側頭一看,就見她們東倒西歪的倒在一邊,看樣子用了特殊的藥,讓她們昏迷過去。
“你也剛到京城嗎?”木婉晴問。
公天逸點點頭,原本他與黑羽計劃離開東陵國,處理他族裏的事情,隻是他還有最後的不放心,最後夜訪肅親王府後,他就有種直覺,木婉晴定是去了京城,果然,一路行來,路過的縣城找到了木婉晴留下的暗號。
他加快了行路的速度,翻越曦王府高聳的圍牆,一間院子一間院子都尋找,終於找到安睡中的木婉晴。
半個月來的擔憂害怕,彷徨不安總算落地,除了給木婉晴一個擁抱,他不知道該用什麼來表達心裏重逢的激動。
公天逸道:“你過得還好嗎?這個君清曦似乎對你很不錯。”
他遠遠的跟著,走過木婉晴與君清曦走過的路,雖然知道木婉晴過得很好,君清曦從未虧待她,但他就是想從她口中聽到她說“很好”。
木婉晴點點頭,“挺好的,君清曦待我還不錯,請不少大夫給我診過,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說著她撫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補充道:“孩子……也挺不好的。”
公天逸低頭看著木婉晴手撫摸的位置不由一笑,能被她疼愛著,一定會幸福的。
公天逸道:“我要跟黑羽離開東陵國了……”可是他放心不下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公天逸繼續說道,“那天晚上,我夜探了肅親王府,他沒有放火燒驛站。”
聽到與君清曦不同的答案,木婉晴顯得有些吃驚,“你怎麼確定?”
公天逸便將自己偷聽到的簡述了一遍,自然也說了姚莎莎不要臉半夜勾引君墨彥卻沒有成功的事,“我覺得你們之間有些誤會,你可以找君墨彥好好聊聊。”
木婉晴垂眸,“我跟他之間……還能回去嗎?”
她心裏的確有很多疑惑的地方要問君墨彥的,隻是,她胸口悶得難受,她恍惚還能感覺自己被君墨彥拍飛那一刻的心痛與絕望。
都說情人之間的感情就像走鋼絲,信任需要點點積累,一旦被外力累積壓得喘不過起來,即使再硬的鋼絲也會被壓垮。
公天逸拍了拍木婉晴的肩膀,似乎這樣就可以給她足夠的信心與力量。
公天逸道:“問問你心裏的想法,跟著你的心走,不管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你。”
木婉晴一笑,笑容落在公天逸眼裏多了一分苦澀。
公天逸提議道:“你很久沒逛京城夜街,一起去逛逛吧,一起去看看一品紅樓怎麼樣了。”
木婉晴的興致立即被提氣,點頭道,“好,隻是我這樣出去沒事嗎?”萬一君清曦回來找她,又要擔心她的安危。
公天逸道:“今天南疆國君耶律齊到訪,君清曦陪他出去了,這會說不定在那玩呢,再說他太晚也不敢來找你,你名義上還是他的皇嬸,他也不敢對你這個長輩不敬。”
木婉晴想想,覺得公天逸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換了一套男裝,戴上公天逸遞來的人皮麵具,木婉晴站在銅鏡前打量自己,她已是個少年郎的打扮,一件月牙白的袍子,穿出瀟灑俊逸來。
尤其臉上帶著的這張惟妙惟肖的人皮麵具,超薄,不但改變了她的容貌,也遮蓋了她臉上的燒疤。她這樣走在街上,就算是君清曦從她身邊路過,絕對認不出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