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握在手裏,感受著劍鞘傳來的冷氣,姚莎莎雙眸似含了冰雪,果然被烏愷穆言重了,有人故意炸神器,可惜這些人都算錯了,被炸的不過是模型而已,真真的神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想到此,姚莎莎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不管來人是誰,今晚來得去不得。
姚莎莎一出房間,看到的是整素出裝嚴陣以待的侍衛們在烏桑祁的指揮下整齊快速的離開,整個下陵城的街道都將被嚴密封鎖,就算是隻蒼蠅,怕也插翅難飛。
烏桑祁見麵前的人都散去了,這次轉頭看向姚莎莎,眼裏沒有了之前的尷尬,好似那香豔沐浴事件從來不曾發生過。
烏桑祁道:“你不在房間裏呆著嗎?”
姚莎莎表情也很平靜,視線從烏桑祁的臉上掃過,看向黑暗籠罩的街道,“你一個人處理不好,所以幫你搭把手。”
烏桑祁笑得有些古怪,“搭把手……我看未必吧……”他將尾音拉得長長的,意味深長。
姚莎莎翻了個白眼,不再理會烏桑祁的陰陽怪氣,他這個世子也是從陰謀詭計中摸爬滾打出來的,因此姚莎莎今晚分明是被人惡整的傑作。
姚莎莎緩步下樓,在經過烏桑祁時,故意用自己的隔壁撞了他的肩膀道,“我的事不用你操心。”說著雄赳赳氣昂昂的離開。
烏桑祁側頭目送姚莎莎的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本世子很想知道今晚故意整蠱你的人是誰?”
因跑得過快,發髻開始鬆散,跑過一條街後,突然迎麵冷風烈烈,殺氣瞬間暴散開,木婉晴向後一仰,一把閃著銀光的劍從她頭頂擦過,帶落一片片碎裂的布塊和飛揚的碎發。
木婉晴能夠想象出招之人的狠厲,那是原本是要從她脖頸穿過的劍勢,帶著持劍之人的殺氣騰騰。
木婉晴身子後退,站直,這才看清麵前之人,姚莎莎的麵色很不好,在看清木婉晴長發披肩,立即想起自己沐浴時被戲弄,麵色一下青一下白,像開了大染房。
“身手真是靈敏,之前小看你了,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村婦,你是誰?”姚莎莎咬牙切齒的問。
木婉晴一臉的無辜,“姑娘脾氣怎麼這麼大,莫凡是那位公子進你房間欺負你了?”
血氣騰得往上湧,姚莎莎漲紅一張俏臉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果然……”
木婉晴笑了笑,聲音沒有故意壓低,她與姚莎莎是不死不休的宿敵之命,如今狹路相逢,還隻能武力拚一把。
姚莎莎很快從聲音裏分析出來,再次磨牙道:“你果然是木婉晴這個賤人。”
木婉晴冷笑:“賤人說誰?”
姚莎莎也怒了,想到自己今天的遭遇,被木婉晴這個賤人看來笑話,渾身的血液都開始逆流,氣憤總能令人思緒混亂,想與不想的就應道,“賤人說的是你!”
木婉晴雙手抱胸點點頭,“嗯,我知道,你是賤人也不用說得那麼大聲,我也聽得見。”
知道自己被木婉晴話語裏的詞彙繞住,姚莎莎臉一黑,隨即冷笑,“你也就會耍點嘴上功夫了,畢竟你不再是以前的你,行動很不便,我還真是小瞧你了,還以為那夜大雨滂沱你會死在雨裏,沒想到……你還好好活著,不知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不小心就掉了?”說著她放肆的哈哈大笑起來,一臉的嘲諷。
她那天並不是真心救人,看木婉晴被烏桑祁追得滿山亂跑,她感覺很開心,很愉快,隻是她想著這個女人不能死,要是死也得死在她手裏,尤其想到她懷著君墨彥的孩子,她心裏的妒忌就不可抑製的滋生,她不會讓她死得太輕鬆。隻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處心積慮絆住烏桑祁,木婉晴卻再也找不到了。
可她相信,那麼大的雨,即使被救走,木婉晴也會感染風寒,肚子裏的這孩子一路顛沛,保得住才怪,她不會忘記,自己是憑借斑駁的血跡找人的,那麼多的血,雖然最後被雨水衝淡看不到蹤跡,但也不能掩蓋木婉晴流血過多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