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瑩一番若即若離讓君臨天心癢難耐,好幾次都將她按倒在禦書房書桌上,可來不及吃身下美人的豆腐,就被各種國事與傳報打斷。
此刻君臨天坐在書桌後麵雕工精致的椅子上,他手裏拿著的是八百裏加急的江南戰報,君墨彥率兩千精兵渡過長江,救下人質,直逼上陵城,逼的烏愷穆城頭發瘋扔下人質彥王妃,曦王不顧自身安危城下救人,卻中計重傷生死未卜。
君臨天的胡子抖了抖,感覺自己的白發一瞬間又長了一截,心裏跟著發涼。想著愛子的安危連木婉瑩何時進入禦書房都不曾發覺,直到鼻端嗅到淡淡芳香,他才轉頭對上木婉瑩溫柔的笑臉。
“你怎麼來了?”君臨天問,聲音裏卻沒有太多責問的意思,拉著木婉瑩坐在自己腿上,臉上的沉鬱一掃而光,摟住美人的細腰低頭索吻,要用這樣的方式撫慰自己受傷的心靈。
木婉瑩笑著摟住君臨天的脖子,自己的唇印上他的臉頰,在君臨天歡喜到發呆時,她拿起一側被君臨天閑閑擱置的戰報,“陛下什麼事情在煩惱,看看奴婢有沒有辦法幫到陛下。”
柔軟的聲音似棉花般敲打在君臨天胸口,他從來沒遇到如此大膽的女子,他是一國之君,身邊的那些女人無不期待他,敬畏他,害怕他。
女子不幹政自古以來都是後宮裏的規矩,因此他後宮的那些妃子們從不逾越,而眼前這個折磨人的小妖精,卻大膽,特立獨行的進入他的地盤,拿著他的戰報,還大言不慚的說要給他分憂。
若不是木婉瑩的身份,君臨天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敵國派來的奸細?
大手一把按住木婉瑩的手,欲開的戰報瞬間被合上,木婉瑩像隻受驚的小兔子不安的轉眸看向他。
“陛下可是生氣了,是奴婢越舉了。”她的眼裏範著委屈的淚花,一臉無錯的看向君臨天,看得君臨天一顆金剛心也跟著軟了下來。
君臨天還是堅持沒有給木婉瑩窺探戰報的機會,這些深處深閨女人們能有什麼闊言高論?有些事情卻不得不防,尤其是越是花心思接近他身邊,想要窺探朝務的女人。
君臨天道:“這些都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瑩瑩,你是木家的女兒,你父親被貶,家族沒落,朕知道你不甘心,朕會好好補償你今後的,你的心意朕都懂。”
木婉瑩抬眸看向君臨天,那一滴要掉不掉的眼淚,終於受不住眼皮的眨動一下子湧了出來。
木婉瑩道:“父親做錯事,理因受罰,婉瑩誰都不怨,婉瑩隻希望此生伴在陛下身邊,一輩子照顧你,剛剛看陛下心情鬱悶,想為您分憂一些,真的沒有別的意思。”說完就要跪下請罪。
君臨天哪裏舍得,趕緊扶起她,為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就知道你最懂事了。”說完低頭在她臉頰親了親,“既然你有這個心,朕也想聽聽,你對江南戰事的看法。”
木婉瑩鬆了口氣,終於明白什麼叫伴君如伴虎,這皇帝的心思想得真是太複雜了。
木婉瑩雖然一直在皇宮裏,對外間傳聞的事情也做了一番打聽,為了讓君臨天很喜歡她,她可是下了很多功夫的。
木婉瑩道:“奴婢知道烏愷穆父子從天牢逃脫,一路南下,並與南蒼國與南疆國合作借兵占據江南上陵意圖分割我東陵國土。”
君臨天點點頭,頗為賞識的看了木婉瑩一眼,小小女子如此見識,高談闊論,實屬難得。
木婉瑩繼續道:“陛下派出駐守在遼嶽守護西北的肅親王南下收複江南並捉拿烏愷穆父子,有三個用意,第一,試探彥王之心,第二,將西北的兵權握回自己手中,第三,布天下之局置彥王與死地。”
君臨天的雙眸漸漸眯起,眼裏帶著一些興奮之光,就算皇後墨馥瑛在這,也不會有如此認識,木家女兒不簡單呢,果然是國師之後。
君臨天開始考慮將木家賀官複原職,成為自己的一臂之力,畢竟自己有了木婉瑩這個好幫手,何懼東陵江山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