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晴轉頭看向君清曦,不太能明白他此刻提這番話是做什麼,難道是因為突然當上皇帝感慨太多?
君墨彥彎了彎嘴角,不置可否的一笑。
君清曦繼續說道:“父皇雖早就為我準備好繼位龍袍,可我覺得這龍袍穿在身上名不正言不順……”說著龍袍無風自舞。
袍上繡著的精致龍紋在風中飛舞,突然衣角寸寸裂開,如冰碎般一點點蔓延而上,風過黃色的布料如飛花片片而飛,在空中盤旋舞動,最後落了一地,看呆了在場的文武百官們。
這大概是東陵國世上第一個奇跡,龍袍自碎,讓他們不得不懷疑這龍袍是不是紙做的,還是這龍袍本不該穿在曦王身上,才會有如此變故。
木婉晴張著嘴半空沒合上,她感覺君清曦還真是瘋了啊!
君清曦繼續道:“龍袍自燃,看來本王還真不適合當這個皇帝,既然父皇的臨終遺願是皇叔為下一任國主,還請皇叔不要推辭,繼續守護這東陵國的江山。”說完他朝著君墨彥的方向單膝跪地,高舉手裏的玉璽,做了表率。
墨馥瑛風中淩亂,訥訥的看著君清曦的動作,腦子裏嗡嗡一片,她很想笑,表情卻像哭,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傻子,傻子,到手的江山還拱手送人,真是個傻子!
墨馥瑛上前欲奪君清曦手裏的玉璽,她實在看不下去了,要阻止這荒唐的劇情發展。
君清曦似早料到墨馥瑛的不甘心,側頭看向她,眼裏帶著一抹譏笑,“皇後,你這是要做什麼,難道你想違抗父皇的遺願,讓他死不安息嗎?”
一頂高帽子套下來,墨馥瑛不由一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君清曦一笑,“你也看到了,非真命天子穿上龍袍拿著玉璽,龍袍會破成灰燼,難道你想讓褚王也接受這樣的考驗?”
墨馥瑛的臉瞬間就黑了,她被指控的無話可駁,側頭看向君墨彥,她就不相信,君墨彥這樣就是順應民心與天意,他的龍袍就不會自燃而毀。
“真是無稽之談,分明是你做了什麼手腳。”墨馥瑛紅著雙眼反嗤道,他指著君墨彥道,“按照你的說法,難道他黃袍加身手拿玉璽就是真命天子,嗬嗬?”
君墨彥與木婉晴對視一眼,沒想到劇情突然發生轉折,他原本以為君清曦要自己當皇帝如此他們也無話可說,畢竟朝堂上下沒有人不知道君清曦是君臨天最看中的兒子,由他繼承皇位再合適不過。
君墨彥也原本看在木婉晴與君清曦的交情上放棄,畢竟這鬧得太不愉快,木婉晴會不開心,她不開心,他看著也怪難受的。
木婉晴道:“皇後,你對新皇是我家夫君很有意見?嗬,你不要忘記了東陵國的江山是誰穩定的,我夫君隻能誰都知道,他隻是不想爭而已,如今這既然是先帝遺願,若不成全,讓先帝何以長眠安息?”
墨馥瑛抬眸看向字字逼人的木婉晴,她的眼裏含著淚水無助的看向文武百官,江山的確是君墨彥打下來的,他確實很有實力競爭新皇之位,可她就是不甘心,那是她守護的江山國土,怎麼換別人去做,她怎麼甘心木婉晴這樣的女人成為一國之母?
墨馥瑛上前幾步,站在百官麵前張開雙臂道:“諸位大臣們,你們都是元老陪著先皇一路走過來,如今新帝繼位存在分歧,不如你們也表個態。”
眾大臣們麵麵相覷,誰當著信任的國君關係著他們家族的興亡,誰都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不管君墨彥與君清曦誰當皇帝,整個朝堂都會被換水,因此,此刻他們的戰隊很重要。
墨馥瑛見大臣們交頭接耳的討論著,心裏一樂,亂起來了,真是太好了!最好越亂越好,最好爭議的兩個人都當不成皇帝。
“母後……母後……”房間裏傳出君清褚虛弱的聲音,他剛醒來,身上的毒退了不少,麵色不再如之前那般黑紫,眼窩底還有深深的青色,嘴唇發黑,整個人看起來很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