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用袖子擦擦臉,感覺臉頰有什麼東西黏黏的難受,袖子上並沒有擦出什麼痕跡來。
東找西找終於在抽屜裏找到一麵黃銅小鏡子,他仔細照了照臉,臉上紅痕早已消失不見。
木婉晴見腳下的人沒什麼動作,似乎沒武功的樣子,放心的彎腰去撕她的臉,冷不防對方突然發瘋張嘴咬住她的手腕,眨眼之間一道血線順著白皙的胳膊滑落在地,落下幾朵斑駁的梅花。
木婉晴甩開那人,查看自己的手腕,她的血不是鮮紅而是發黑,居然是個毒人!
那人咯咯的瘋狂笑著,“沒想到吧,你再厲害,也厲害不過我。”
一出聲,木婉晴就聽出對方的身份來,居然是木婉瑩。
木婉瑩看白癡版的眼神看著木婉晴,“我來之前早就抱著必死的決心,因此我喝了五毒散,嗬嗬,我死沒關係,我不甘心看著你那麼好過,愛著我愛的男人,牽著我得不到的男人的手,幸幸福福的生活在人世。”
“瘋子!”木婉晴咒罵,趕緊在胳膊上綁上布條,防止毒素繼續往上蔓延,將手臂的毒血逼出來。
君墨彥快步跑到木婉晴身邊,也不再理會早已吃了毒藥垂死掙紮著的木婉瑩,用內力幫木婉晴逼毒。
望著君墨彥忙忙碌碌的背影,他自心存懷疑她不是木婉晴後就沒有正眼看她,這樣也好,那她就再沒有什麼愧疚了。
牙齒上的毒自然很容易逼出來,她真正的毒在口紅上,剛剛親到君墨彥的臉,那是她留給他的最後的溫柔陷阱。
此毒會迅速順著毛孔皮膚進入身體,一點點的侵蝕五髒六腑,雖然過程很漫長,但她等得起。
木婉瑩:君墨彥,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我的告白我的心意在你眼裏就什麼都不是嗎?是不是我遇見你太晚了,沒關係那麼下輩子,我等你,我死後會在奈何橋前等你。
木婉瑩的眼神漸漸渙散,朦朧之中似回到玄山溫泉池,君墨彥坐在溫泉池子裏打坐療傷,她提的時候緩緩走近,她向他告白自己的心意那一刻,他睜開雙眼對著她微笑,伸出手接過她的食盒,接受她的心意。
木婉晴看著自己手腕處的血漸漸恢複紅色,鬆了一口氣,抬眸看向麵色發白的君墨彥,“你沒事吧?”
君墨彥的身子晃了晃,被木婉晴扶住,他揉揉頭,不過是運功驅毒為什麼會感覺這麼的累?
“我沒事。”君墨彥微笑,側頭看下躺在一邊地上吐血身亡的木婉瑩,她的嘴角掛著黑血,嘴角的弧度似乎是在笑。
木婉晴翻白眼,小小的毒難不倒她和君墨彥這樣的高手,她在得意什麼?
君墨彥打開禦書房的門,讓內侍們進來收拾一下,他則牽著木婉晴的手往寢宮走去,“走吧,這傷要好好上藥包紮。”
木婉晴跟著君墨彥往前走,心裏還在鬱悶,“剛剛那人假扮成我的樣子,你就沒發覺?”要不是她衝進來及時,自家男人就要納妾跟她窩裏鬥了。
木婉晴越想越氣得,想到自己的男人如此輕而易舉的就中了女人的奸計,自己差點上演宮鬥劇,越想越是煩惱。
君墨彥有些冤枉的苦著一張臉,他早就從香氣上分辨出那不是木婉晴,並且做出推人的動作,可惜剛剛站的方位問題,讓進門的木婉晴感覺他們還在摟摟抱抱。
“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君墨彥道,“若你不來,她咬上的就是我的脖子。”
第二天四更天的時候,木婉晴就被君墨彥叫起床,今日是新皇登基,她這個皇後也當一起出行祭祖,因此要早點起來梳妝打扮,穿上厚重的皇後袍服。
木婉晴側頭看著同樣盛裝的君墨彥微笑,“今天你真帥!”
君墨彥彎了彎眼睛,知道木婉晴這是在誇他,“你今天也很美,跟我想象中一樣。”從開始計劃那天起,他就想過木婉晴穿著華麗氣派的皇後袍服該是何等的樣子,果然與他想象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