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晴並沒有回鳳儀宮,她直接去了太…醫院,嫋嫋藥香的房間裏,白衣墨賢打開一個藥屜,捏出裏麵一片藥含在嘴裏,點點頭,似乎很滿意宮裏的藥都是精品。
“墨賢!”木婉晴扶住門框深呼吸一口氣道,她一路跑過來,或許因為有心事,氣息也特別混亂。
墨賢轉頭,有些訝異能在這裏看到穿著簡素的木婉晴。
“皇後……”墨賢一打招呼,嘴裏含著的藥片掉落在地,他的表情有些呆,做壞事被抓到總有些尷尬,“哪個……咳咳,我近日感覺身子有些不適,就抓點藥回去,真的不是順手牽羊。”怕木婉晴不相信他扯的謊言,墨賢捂著胸口,一副病弱的姿態。
木婉晴幾步走到墨賢麵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在太醫院所有詫異的目視下拉著墨賢就往外走。
墨賢被拉得一臉莫名其妙,還以為木婉晴發現太醫院裏的藥材開銷太大過來調查,那些藥草消耗自然是給君墨彥泡藥浴消耗掉的,可他又不想讓木婉晴知道,作為朋友,他隻能將這件是擔下來。
“皇後……您……你找我可是有什麼事?”墨賢盯著木婉晴拉住自己胳膊的手,眼睛都快盯出鬥雞眼來,這要是被宮人看到傳到君墨彥耳朵裏,那就糟糕了!
木婉晴轉頭瞪了墨賢一眼,“閉嘴!”
兩人走到一處荒廢的院落,木婉晴這才鬆開墨賢,盯著他的眼睛問:“告訴我,他是什麼時候中蠱毒的?”
墨賢張著嘴好半天也合不上,隨即他歎一聲,“你知道了?”他相信紙保不住火,君墨彥再怎麼做掩飾,還是會被敏銳的木婉晴看穿。
墨賢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在登基的前一天他就中了蠱毒。”
木婉晴皺眉,隨即麵色一白,驟然想起木婉瑩臨死時瘋狂的笑容,原來她在笑這個,該死的女人,她要死了為什麼要拉著她的男人?
墨賢打量木婉晴不善的麵色,小心翼翼的問:“皇後,你沒事吧,其實我與墨彥早已想了很多辦法,可依舊無法將毒素徹底的清楚,這次是南疆國君給找來的巫醫,也是最好的一個,說可以幫他將身體的蠱毒徹底清除。”
木婉晴點點頭,該問的似乎都已經問過了,聽到所有的真相後,她隻能沉默無語。
墨賢道:“皇後,他一直怕你擔心難過,一讓我幫著他瞞著你,看在他用心良苦的份上,你還是繼續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木婉晴點點頭,如果君墨彥覺得這樣他比較開心,她也可以做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瓜。
走進鳳儀宮就看到宮女們來來去去,一副兵荒馬亂的樣子,在看到木婉晴走進門來,嚇得麵色慘白忙忙行禮問安。
木婉晴問:“發生什麼事了?”
行禮的宮女身子顫了顫,忙回答:“回……皇後娘娘的話,剛剛奴婢哄太子殿下睡覺,奴婢也跟著睡著了,可等醒來後左右看不到太子殿下,正在找呢,娘娘恕罪,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說著連連磕頭,腦袋重重撞擊咱地板上發出咚咚的清脆聲響。
木婉晴皺起眉頭,重複一遍:“太子殿下失蹤了?”他才不過半歲大,是自己離開了,還是被有心之人抱走了?
回應木婉晴的是宮女驚慌失措的磕頭求饒聲,小宮女膽子似乎很小,磕著頭,下一刻就哭了起來。
木婉晴揉揉發疼的太陽穴,立即命令道:“立即封鎖宮門徹底尋找,通知禦林軍,一個宮殿的尋找。”
宮女像是瞬間就找到主心骨,也不哭了,不敢抬頭看向木婉晴的眼睛,忙磕了兩個頭,轉身就跑了出去。
君墨彥走出暗室,抬眸看了眼頭頂的陽光,能再次看到陽光,感受溫暖,不由感覺心情舒暢。
君墨彥問守侯在門外的方德:“沒發生什麼事吧?”
方德搖搖頭,“早上大臣們在金鑾殿前等候皇上禦駕,得知皇上身子不適不能早朝,大部分都表示理解,也有個別幾個官員對於皇上輕易將朝中大事交給皇後抉擇表示不滿,最後他們也都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