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都不記得是什麼戒指了……
顏西西自嘲地苦笑一下,定了定神,索性一鼓作氣地說下去:“就是你曾經送我的那枚鑽戒,我想問問,要不要還給你?”
話音剛落,她就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不可挽回的大錯誤。
也許無論如何,在這種時候,都不該拿這個話題作為他們談話的開頭。
哪怕是隔著這麼長的距離,哪怕蕭禹辰還根本沒有說什麼,她都能真切直白地感覺到,好像有一股冰涼徹骨的寒意順著電話那端清晰地傳了過來,迅速地包裹住了她的全身。
顏西西忽然有些心慌,甚至是害怕,又幹巴巴地說了一句:“我們現在已經不在一起了,戒指我留著,不太好吧,所以我想……”
“所以你想什麼?”蕭禹辰漠無表情地打斷她。
“我想,還是還給你比較好。”顏西西深呼吸了一口氣,不顧一切地衝口而出。
“我送出去的東西,是不會再收回來的。”果不其然,蕭禹辰的聲音瞬間冷得像冰,隱約含著風暴來臨前的陰戾氣息:“你如果不喜歡,盡可以自己扔掉,不用再說還給我。”
顏西西被他抵得一陣胸悶氣結,眨了眨眼睛,一時無言以對。
也真不知道為什麼?隻要麵對著他,她平常的機智聰慧和伶牙俐齒就總好像被打了折減了半,一星半點兒都用不上。
尤其是,他這種冷麵寒霜陰陽怪氣的時候,她就更是心神不定不知所措。
“如果我沒猜錯,你現在已經把戒指取下來吧?”半天沒有聽到她的回音,蕭禹辰又不無諷刺地說了句。
“是的,早就取下來了。”顏西西硬邦邦地說,話語裏有股子賭氣的味道。
“嗬,看來你真是從來沒有把我的話放在過心上。”蕭禹辰幽冷一笑,忍著心底蹭蹭往上直竄的火苗,一字一句慢慢悠悠地說道:“西西,我那天是怎麼交代你的?我說我們結婚的事實不會改變,我給你的戒指,不準取下來。你都忘了?”
此刻,顏西西已經逐漸鎮靜下來,也被他逼出了幾絲火氣,不甘示弱地回敬過去:“我忘不忘又有什麼區別?蕭總,我今天看到你跟可人在一起了。”
“是啊,我剛剛和她參加完一個企業界的大型酒會。”蕭禹辰挑了挑俊朗有型的劍眉,似乎覺得有了絲趣味:“可是,這和你戴不戴那個戒指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顏西西緊咬牙關說道:“你身邊有了另外的女人,你覺得我們這個婚還有必要結嗎?”
“你身邊不也同樣有別的男人?而且持續的時間比我長多了。”蕭禹辰冷然一扯唇角,毫不留情地刺激她:“西西,我都沒有跟你計較,你又有什麼權利跟我說這些?”
顏西西忍住氣,冷冷地說:“蕭禹辰,我不想和你吵架。”
“西西,別把我說過的話當成耳旁風。我最後跟你說一次,我和你這個婚,肯定要結,而且不會拖太久。”說到這裏,蕭禹辰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清晰無情地說道:“至於結了婚之後,我們要怎麼過?我身邊還會不會有別的女人?那就不是你應該管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