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澄是在醫院裏被警局的人扣押帶走的,她本來是準備下班回家,但卻被攔住了去路。
藺家人知道,是在半個小時之後了,藺澄已經在警局了。
“到底在怎麼回事?”
這幾個人不由分說就過來逮人,藺澄還沒有弄清緣由。
她心裏潛意識裏有個不好預感驗證了,但她並不想往這方麵想。
到了警局,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孔祥飛的妻子已經在了,還抱著個孩子坐著。
四目相對,電石火花之間,孔祥飛的妻子淡定不起來了,抱著孩子衝了過來,“藺澄,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伴隨著這句罵人的話,藺澄的左臉也被對方野蠻地打了一巴掌。
她有些不悅地皺起了眉頭,孔祥飛的妻子是不是神經病啊,之前不是說得好好了的嗎?怎麼又突然翻臉不認人了。
她真是腦子進水,才找了這麼一個拖後腿的豬隊友當合作夥伴。
當這個瘋女人有揚起了手,到了半空的時候,藺澄長年拿手術刀的右手精準無誤地捉住了對方的手,收得有幾分力道,惹得那女人臉紅脖子粗,哀嚎哭叫。
讓藺澄意外的是,這女人打自己的時候,警察袖手旁觀,並沒有上前製止這女人愚蠢的行為,而自己扣住那女人的手的時候,警察上來怒目相向了,像是自己不鬆手就要給自己顏色看看。
藺澄的驕傲不允許她就這樣罷手,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幫人在衝進醫院將她帶過來,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身份。
換而言之,這幫人在清楚她身份的情況下,還冷落刻薄她,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他們背後有人交代過了,對她不用客氣。
在帝都,誰有這麼大的權勢,在定論未下,就膽敢這麼對付她。
隻有一個人。
韶琛。
金字塔尖端那一位被上天眷顧的男人,長年累月霸占著她心裏的首位。
韶琛,為了沈安諾,他真的是絕情。
連證據都沒給她瞅一眼,就讓警局的人把她抓過來,不顧靳藺兩家幾代的交情。
沈安諾八成死了,不然也不會惹得他大發雷霆。
哈哈哈哈。
她突然想笑,那女人死了,自己也沒占到半分好處。
也罷,她即便死,也有人作陪。
自己得不到的男人,沈安諾也得不到。
隻是,不但萬不得已,這個罪名,她還是不想認下來。
她是藺家的大小姐,她要是惹了這趟牢獄之災,藺家的聲名也要一落千丈,成為諸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她是不怕這些三姑八婆的議論,可母親肯定無法承受,她承受了父親之殤,再承受她這個不孝女兒的打擊,會崩潰的。
“警官,我到底犯了什麼罪?”
藺澄被推搡著進了拘留室,那抱著孩子的女人也跟了進來,她抱著孩子虎視眈眈地在一旁注視著自己,藺澄懷疑一旦有可趁之機,這女人肯定不遺餘力對自己下狠手。
按理說,自己進拘留室要跟這個女人分開關押的,而不是拘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