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靳韶琛來了,薑雪識趣地起身告辭,“我先回去了啊,我老公過來接我了。”
“哎呀,等等我薑雪,我也一塊回去。”
薑雪一走,自己不就留下來當電燈泡嗎?鄭唯一才不傻,也二話不說起身告辭。
“安諾,靳先生,我們先走了啊,你們玩得愉快點。”
鄭唯一還不忘偷偷衝安諾眨了眨眼,還奉送了一個特別意味深長的眼神。
兩人一走,四周的環境也跟著安靜了下來。
“韶琛,我們也走吧。”
沈安諾也不想留下來了,她有很多話要跟他說,但這環境卻不適合她輕吐肺腑之言。
靳韶琛右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將她的身子拉近了些許,兩條大長腿著地,“那走吧。”
他的語氣低沉慵懶,悅耳動聽。
沈安諾突然覺得內心平靜了不少,她生什麼氣,她現在並不是孤身作戰的一個人,而是有戰友的。
韶琛永遠站在自己這一邊,不管她是對的還是錯的。
龍敬天給沈安寧庇護有什麼大不了的,韶琛是自己真正的港灣。
兩人到了車上,靳韶琛開了暖氣,沈安諾將身上的厚圍巾還有大衣給脫了下來,不然等下出去一冷一熱很容易著涼。
沈安諾醞釀了下措辭,終於開口了,在她開口之前,靳韶琛一直很安靜地當成一個旁聽者,沒有幹擾她的情緒。
“韶琛,那個天景龍原來真名叫龍敬天,他今天告訴我了,可惜我媽聽不到了,連死她都不知道她最愛的男人姓什麼叫什麼名。他今天還說要彌補我,真的可笑,他能彌補我什麼?我問他,他說可以幫我離成婚。也不知道他從哪裏聽來我們夫妻關係不和,想要多此一舉。”
靳韶琛聽到“離婚”兩個字,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倏然間收緊,他這下再也維持不住冷靜了。
娘的,這個龍敬天,還想拆散自己跟安諾,得,這樣的嶽父認來有何用?成心膈應自己來的。
他想爆粗口,還是忍住了。
“他還說了什麼?”
靳韶琛壓抑著心頭的不快,咬牙切齒地問。
“他還說我跟你離了,他還能幫我找個比你條件更好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哪來的自信跟底氣。在我眼裏,沒有任何男人能比得上你。”
得,靳韶琛的怒氣奇跡般地被撫平了。
龍敬天這人是可惡,但是自家老婆多會說話,三言兩語就滅了自己的火氣。
龍敬天這人一無是處,但到底還是起了一個不容忽視的作用的,沒他,就沒有安諾的存在。
“他並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什麼也不知道,還想從我口中套話,我什麼也不會告訴他的,要查自己去查,他沒有虧欠我什麼,他最對不起的是我媽。”
沈安諾氣憤難耐地為生母不平。
靳韶琛若有所思地睨了她一眼,自己的傻老婆,根本還沒弄清楚所謂的真相,龍敬天哪裏沒虧欠她什麼了,他虧欠她的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