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靈兒沒有因為嬤嬤的阻攔,反而將自己發現的疑點告知給了雲晉,而雲晉雖說也想快點結案,可是出了這麼大的岔子,他怎麼都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故而過來問問夏青寧。
阿寧愣了,自己不過是隨口說說,這家夥倒是信以為真了,她突然想要捉弄一下雲晉:“雲大人,難道你從來沒有懷疑過奴婢嗎?萬一我說的都是錯的,那可如何是好?”
雲晉愣了一下,還以為是什麼好的答案,想了半天說道:“我的直覺。”
“大人的直覺竟然這麼準,靈妃娘娘說的也不錯。她是西域之人,對於這些香啊毒啊什麼的,理解的比我們大齊人都通透,故而才能嗅著味道就能知道了。”阿寧說道。
她沒想到節外生枝是因為司空靈兒,等到了那日察看屍骨的地方,阿寧可嚇了一跳,今日的黑衣仵作,居然帶了麵具在臉上。阿寧不過看了一眼,心中便是一顫,怎麼都覺得眼前這位是她的師傅夜彥。
就連那冷若冰霜的眼神也能看出來,可是那人完全沒有要理會她的意思,阿寧也不確定這是不是師父,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阿寧才把雲晉拉到一旁,問這位是哪裏請來的高人,雲晉說這是皇上特意請過來幫忙的。
阿寧更是狐疑了,慕容璟的人嗎?那一雙眼睛,死死地鎖住自己,不是師父的話,她想不起來是誰,懷疑地看了回去。
“雲大人,死因的確是由於美人香,宮中因何出現這般劇毒的藥物,我必須察看清楚。”黑衣仵作說道,阿寧倒是奇怪了,這人的聲音完全就是師父的,可是為什麼沒有回應自己呢,阿寧又擠眉弄眼了一番。
夜彥的本事,她不是不知道,若是阿寧再接著說,那不是班門弄斧嗎?
雲晉謙和地說道:“多謝了,皇上那邊還請您自己去彙報一下,這邊的雜事便交給我來做吧。”
雲晉這麼客氣,黑衣仵作是什麼來頭,他不經意間摸了一下耳朵,這更加讓阿寧確認了這人就是夜彥,師父啊師父,化成灰了我也能認出你來。
“那一截殘存下來的美人香呢,在你的手裏?”夜彥問阿寧,目光之中帶著嚴肅的感覺,就像是冰霜一樣。
阿寧笑嘻嘻地說道:“那般劇毒的東西,奴婢怎麼可能藏起來呢,這位兄台看來是你想多了,美人香隨屍骨化了,這是正常的事情。”
“誰告訴你美人香能隨屍骨化了的。”這一聲可不是疑問,而是怒喝,夜彥的心裏倒是驚訝了,剛見到阿寧的時候,被她那悲傷地眼神給怔住了,而現在呢,活潑可愛,率直,看來宮中的生活倒是滋潤了。
阿寧哪裏是這樣的,隻是覺得對自己的師傅還是客氣一點。
“是奴婢的師父,曾經學過幾天,可能因為資質實在太差,爛泥扶不上牆了,這位兄台,若是阿寧說錯了,請多多擔待。”阿寧說道,夜彥沒再說話了,和雲晉交代了幾句,便說要去給慕容璟回話了。
阿寧盯著夜彥的背景,問雲晉:“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你都這麼客客氣氣的?”
“不是與你說過了,是皇上親自找的人。據說剛從西域那邊過來,皇上請他來排查一下,宮中還有沒有這樣的毒物。”雲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