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會是雲空商會的人告了唐門!
寧靜非常意外,寧承離開之前,把軍務都交給了陳副將,寧家軍在北曆一直很配合金子,而雲空商會由寧諾接任會長,這幾個月來也一直很安分。
寧諾那小子,為何要告唐門?
寧諾這小子雖然沒有寧承有能耐,可是,他也不笨呀!告唐門,就等於是在告她!
寧諾怎麼會這麼做?
“雲空商會什麼告的狀?”寧靜又問。
“是一封匿名函,隻知道出自雲空商會。此事皇上親自壓了下來。隻是,唐門也必須給皇上一個交代!”唐子晉說著,又補充道,“寧靜,不管是雲空商會什麼告的狀,總得你弟弟寧諾點頭吧?嗬嗬,小舅舅這是什麼意思呢?”
寧靜怎麼知道寧諾啥意思?
難不成是雲空商會裏有人瞞著寧諾,到龍非夜那去打了小報告?挑撥寧家和唐門?雲空商會裏頭派係爭鬥也複雜得很,寧靜不得不懷疑這種可能的存在。
“皇上說了,此時開春之後,比得給他一個答複。”唐子晉一臉嚴肅,“寧靜,你該清楚軍務雖然歸皇後娘娘管,可是,做主的還是皇帝!你這先斬後奏的罪名,可大可小!”
“此事我一定會同皇上皇後解釋清楚,不管罪大罪小,我都擔著,絕不會連累唐門!”寧靜毫不猶豫地說。
唐子晉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唐夫人卻一臉為難,她說,“寧靜,年後我同你一道去一趟雲寧吧,這畢竟是唐門的事,豈能讓你一個人擔?”
唐夫人這話簡直就是在打唐子晉這個老門主的臉呀!
唐子晉尷尬得看著夫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是唐離的責任,我這個當妻子的理當替他扛。”寧靜淡淡說。
“我這當娘的,天塌了也得替他扛呀!別怕,非夜不會為難阿離和你的,他要唐門給交代,那也是做做樣子的!放心吧!”唐夫人安慰道。
唐子晉早就聽出來了,夫人是再諷刺他呢,他不敢辯解,也不想辯解。現在還不是解釋的時候。
寧靜猶豫了片刻,認真說,“我得先回一趟雲空商會弄清楚怎麼回事,寧諾一定不會做出這種事情,此事,他怕是還不知情。”
唐子晉眼底掠過一抹狡詐,一本正經地說,“這春節一過,那批兵械就要上交了。看樣子你得趕在年前走一趟。”
“這幾日就走,怕是不能陪二老過年了。”寧靜淡淡說。
唐子晉冷笑,“陪就不指望了,能把麻煩擺平了,讓老夫安安心心過個年,老夫就心滿意足了。”
寧靜沉默地點了點頭,起身便走了出去,她一走,唐離立馬跟出去。
門關上了,唐夫人立馬就問,“老爺,你說你是不是知道誰告的狀?”
“夫人,此事關係到唐門的前程,我若知道犯得著瞞著你們?”唐子晉反問道。
唐夫人悻悻地撇了撇嘴,又說,“反正我不管那麼多,寧靜可是個有真本事的丫頭,她已經答應我要給阿離生個兒子了,你別老子板著一張臉對待她。人家這樣盡心盡力守著阿離,容易嗎?”
“如果不是她,你兒子能傻成那樣?連父母都不認了?”唐子晉忍不住發火。
唐夫人一愣,隨即就嗚咽起來,“你凶!你盡管凶!凶兒子媳婦就算了,現在連我也凶了。唐子晉,才幾個月沒見,你真真長本事了!”
唐子晉一見夫人落淚,立馬就著急了,“夫人,我不是凶你,我這不是著急嗎?都是我的錯,我的錯,你別哭了。”
“那你以後還凶嗎?”唐夫人問到。
“不凶了,保證沒有下一回。”唐子晉連忙回答。
“好,這可是你說的。你要是再讓我瞧見你凶我兒子和兒媳婦,嗬嗬,唐子晉,老娘跟你沒完!”唐夫人咬牙啟齒。
唐子晉語塞了,似乎想解釋什麼,卻又忍住了。
兩日之後,寧靜便要出發去雲空商會,臨行的中午,她帶著唐離,小糖糖,同唐子晉和唐夫人一道吃飯,也算是提前把連夜飯吃了。
唐離離不開她,自是要跟著去,她又不忍心留下小糖糖,所以也決定一並帶上。
此去雲空商會,路上就得十日左右的時間,也正好趁著正月,帶唐離和小糖糖回一趟她娘家,見一見寧諾和寧安。她心下念著,或許也能見著大哥寧承。
她和唐離在牙醫那的時候,寧諾和寧安都去探望過他們。他們也想見小糖糖,隻是,不喜歡到唐門來。其實別說寧家的人了,就是寧靜自己都不喜歡來。在這個唐離做不了主的家,她一點家的感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