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尚寫了一篇文章,召集諸侯:
今鋒刃大帝受惟婦言是用,昏棄厥肆祀弗答,昏棄厥遺王父母弟不迪,乃惟四方之多罪逋逃,是崇是長,是信是使,是以為大夫卿士。俾暴虐於百姓,以奸宄於商邑。今予珷惟恭行天之罰。
意思就是:現在鋒刃大帝隻是聽信婦人的話,輕蔑地拋棄了其祭祀之職,對祭祀的大禮不聞不問,輕蔑地拋棄他同族的從兄弟,不加任用,對四方重罪逃犯,反而又是推崇尊敬,又是信任使用,用作大夫、卿士。這些人施殘暴於百姓,違法作亂於商邑。現在,我珷王奉天命進行懲討。
素霓持續望天中:說好的和平呢?
很快就有諸侯響應號召來了,當然也沒帶很多人。帝國有一千個諸侯國,如果有超半數響應號召大約應該至少六百個諸侯國響應,一國哪怕出一百人,也是六萬人馬。要是出一千人, 就是六十萬。折中算也應該有三十萬人,好吧,最少最少加上自己的兵能湊個十萬。現實是一共來了八百人……
珷和呂尚都有點失落。
珷的意思是:“再等等吧。”
呂尚道:“兵貴神速,不能給敵方時間恢複信心和元氣。”
素霓很不快:“就這點人支持你們,要是你們打贏了,別的諸侯也不聽你們的,豈不是天下大亂,重回諸侯爭霸,烽火不斷的亂世?”
呂尚大怒:“胡說!黃口小兒,懂得什麼,國家大事,沒你插嘴的份!”
素霓身子微微前傾,眉毛挑了挑,嘴角抽一下,露出個我想咬死你的表情。呂尚一愣,立刻就想掏打神*鞭。
素霓揚起眉毛:“我建議你,好好說話。你要掏武器,就別怪我了。”
呂尚氣急:“你!你敢對師叔這樣無禮!”
素霓淡淡地:“文殊師叔都差點被我捏死,我再次建議你好好說話,我是小孩兒,不懂事,容易激動。哪下不小心失了手,又來不及救活你,就不好辦了。”
呂尚呆站在那兒,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珷忍不住嘴角微牽,落出個不易察覺的微笑,立刻又憂心忡忡地道:“兩位上神,不要吵,此事,關係我西歧存亡興衰,豈可輕易決定,我們都先冷靜一下,稍後再談。”
素霓怒吼:“你因為怕他,就要讓無數生靈塗炭,天下大亂?”
珷即時看了呂尚一眼,不吭聲了。
呂尚怒道:“你還敢要挾大王?人類之事,人類的王來決定!你有什麼權利威逼?我要向你師父請教,這可是他的意思!”
素霓沉默一會兒:“這是我的意思,我並沒有威脅之意,我隻是請珷王早下決斷。”
珷輕聲:“兩位的意思是,這件事,讓我定?”
呂尚道:“當然是大王定奪!”
素霓無奈地:“是,你說了算,你……算了。”
珷輕聲:“我想想。”
第二天一早,呂尚已號令三軍連舟為橋,準備渡河。
珷麵色陰沉,轉頭看素霓。
素霓問:“你下令了?”
珷搖頭。
素霓道:“他不是說,你說了算?”
珷沉默一會兒:“我猜,如果我當眾命令撤軍,西歧的將軍們也許會聽從我的命令。你能保我不死嗎?”
素霓點頭:“能!”
珷點頭:“那麼,我們就賭一記。”
呂尚輕聲:“大王,不能再猶豫下去了,再遲點,我們這一仗取得的優勢,可能,就比不過帝國兵力上的絕對優勢,一旦諸侯覺得我們完了,我們真的完了!所以,請大王上船。”
珷緩緩登上大船,回頭,問:“太公還能再降一場雪嗎?冰凍整條河,我們立刻可以衝過去!”
呂尚麵色微微一僵,然後為難地:“這……”
珷王遲疑地:“那麼,他們也不能?”
呂尚道:“他們再沒有人能這樣做,也不敢這樣做。”
珷王道:“那就是說,我們要純粹依靠人類的智謀來打贏這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