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雲起身去追那個走了的女孩,出了門卻不見蹤影。想著也沒什麼必要呆下去,一
陣可惜之後便離開了舞會。
話說周二爺自從上次交手,手下大多都被國安局的人一鍋端了,自己還是僥幸被打傷了,躲進邊上廢棄的下水道才躲過一劫,沒被國安局的人抓住,可卻潦倒不堪,卻也知道溫市是沒辦法呆下去了。
周二爺開始策劃逃跑路線,像他這樣每天過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沒有辦法不為自己準備後路,他啟動了自己的紅色逃跑路線。不斷地變換身份,直接逃到國外,即使秦小雲有三頭六臂也奈何不了他。
可是周二爺真的能放下這麼多年的努力毀於一旦,就這麼落魄潦倒地度過一生嗎?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直接走了,他要找秦小雲,他要報仇。
這一切其實時間才是真正的法官。突然想起一個故事,有個叫菊花的女人,一天她回到家中,報紙攤一地,浴室的日光燈壞了。在黑暗裏胡亂衝了個澡,在廚房裏快手快腳泡了一碗速食麵,她捧著速食麵坐到書桌前,打開電腦,寫電郵給她分居八年的丈夫:
我告訴你個發生在我朋友身上的故事……分開很多很多年了,但是他一直不肯和她辦離婚手續,現在他昏迷了,他的直係家屬都不能為他做主開刀,隻有法律上的配偶才有權簽字。現在,他的配偶,就決定保留他的現狀,讓他做一個完整無暇的植物人終其一生。怎麼樣?你願意辦離婚手續了嗎?
菊花寫完,按下發出,還就一個副本給自己存檔,對著幽暗的房間呼出一口長長的氣,然後起身到廚房裏找牛奶。牛奶全過期了,她隻好帶著一杯冷開水回到書桌,發現回複的信已經進來。那個遠方的男人寫的是:
怎麼就知道,你活的比我長呢?時間才是最後的法官。
周二爺和秦小雲鬥了這麼多年,究竟最後的結果如何,我想善惡有道,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時間才是最後的法官。
近一個月來,周二爺每天都是這樣,睡得很早,起的很遲。其實真正的睡眠時間倒不多,他整晚整晚都在黑暗中大睜著眼睛。從攪的亂翻翻的被子來看,這種痛苦的休息簡直等於活受罪。隻有臨近天明,才能稍微睡一會。
而秦小雲自從打探到周二爺回來的消息,整個人便坐立不安,想要趕緊抓住他,卻又不知道從哪下手。一時間,那種絕望的孤獨很久都沒有辦法消退。他想大聲哭,但是不敢,連大聲哭的勇氣都沒有。
但她必須收拾好心情,沒有時間去想自己的情緒,生活總是沒那麼容易,我們總要去學著接受和適應一些東西,才能更好的往前。
很多時候我們都和秦小雲一樣,有著自己的目標和理想,卻不被理解,家人的不支持,朋友的嘲諷,愛人的不理解,也許一種情緒還足以讓人接受,可是當這三種情感加在一起,沒有人可以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繼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