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什麼事嗎?”
“我們希望你可以扮成醫護人員進去。”
跟著葉雨來的兩個警察驚異無比地看著她,讓一個軍嫂充當醫護人員進去,這是什麼方案啊?
葉雨吸了口氣,低頭笑了一聲,“看來是有人向你們推薦我了。”三叔啊,您真跨省我啊。
該警官會心一笑,“想來你也猜到是誰了。”
“我進去是沒問題啊,可我現在懷著身孕,對太過血腥的場麵可能會有妊娠反應,這樣也沒關係嗎?”
“我想這樣的話,劫匪應該會更放心才對。”
“那我OK,拿衣服吧。”不怕她拖後腿就行。
在車裏把護士服換好,葉雨下車,完全一個漂亮的四眼小護士,看著特清純,特無害,還特小白兔。
這樣的進去真的不是白送一名人質?
“拿著醫院的消毒水過來噴下,我身上醫院的味道不太濃。”葉雨聞了聞袖子,提了個要求。
打開要提進去的隨身醫藥箱,看了看裏麵的應急醫療器材和藥品,葉雨心中有數了。
“還有別的需要嗎?”高警銜的人很有耐心地問她。
“拿幾塊泡泡糖給我行不?現在饞那個。”
“行。”
泡泡糖很快就落到了葉雨的衣袋裏,她嘴裏還直接嚼上了兩塊。
“這個時候還想著吃泡泡糖啊,她真是不緊張。”有警務人員感慨。
“沒準兒就是太緊張了才要吃呢。”
“也對。”
“部長,她去沒問題嗎?”
高銜警官笑了笑,“這種情況下敢推薦她上,問題應該不大。”老葉那家夥從來不幹沒把握的事,而且現場看他侄女這淡定的架式,他也覺得沒問題。
葉雨在眾目睽睽之下提著醫用藥箱一臉平靜地跟著女軍醫往會館裏走去。
一進去,槍口便抵住了腦袋,被搜身了。
“泡泡糖?”
“我懷孕了,喜歡吃這個。”葉雨很鎮定。
“懷孕了還敢進來?”
“草根老百姓拚背景拚不過別人,就隻好拿自己的命來賭了。”她說得平淡卻又透著現實的慘淡。
劫匪看了看搜到手裏的泡泡糖,又放回了她的口袋。
“謝謝。”她真心誠意地道謝。
“過去幫他處理傷口。”
葉雨看了看坐在死角的一個傷員,他的傷在大腿,血已經浸透了他的衣服,地下也淌了血。
胸口有些翻騰,壓了又壓,還是忍不住別過頭吐了。
吐完了,拿了醫藥箱過去抿著唇,咬著牙幫對方上藥包紮,手法相當嫻熟,這要感謝她當醫生的二姨和當法醫的三嬸。
她看到了人質群中的公公,蕭父也看到兒媳婦,盡管心裏疑惑不解,但是這種情況下漠視才是對兒媳婦最好的。
“你丈夫是幹什麼的?”
“軍人。”
那個傷者明顯一愣,“你是軍嫂?”
“是吧,雖然我一直沒什麼自覺,別人都說軍嫂如何如何偉大,其實我一點兒都不偉大,也不想偉大,可是我丈夫是軍人,所以我就得偉大,就應該偉大,這就是現實。”
傷者握槍的手陡地收緊,手背上青筋突現。
而這個時候,在事件臨時指揮部裏,市裏的一些大頭都圍在一起商量對策,軍政警全齊了。
指揮部的一台電腦前,不時傳來外麵某隱蔽處用高倍望遠鏡監視會館內情況的彙報。
“她左手伸展,右手小指勾起。”
“左腳三點。”
“右手四指屈起。”
“……”
同時,聲音又同速轉給在另一省的某位警界高官,而那邊先前也傳了份會館圖紙過去。
“左邊埋伏有人,個頭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