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意思說,我爺爺就是在你們這些人手中才變成今天這樣的。他本來明明還有十年可活。明明就是你們的醫術不行。”
“還有十年可活?誰說的?”徐一刀又指了指林墨,“他說的嗎?”
“你別管誰說的,我爺爺就是還能活十年。”
“不是我誇海口,我徐騰飛治不好的病人,也沒人能治得好。既然你想讓他治,就讓他治吧,後果我們醫院概不負責。”
“林墨,我們開始吧,給我爺爺治病。”秦傾城要推開病房的門。
“承讓了。”林墨對著一眾專家連做幾揖,假惺惺道,不無譏諷之意。
“臭小子,我在這裏敢和你打一個賭,你要是能治好秦老爺子的病,我吃翔。”徐騰飛畢竟年輕,一氣之下竟然說出這般沒有風度的話。
“翔是什麼玩意?”林墨向秦傾城問道。
“屎。”
“哦。”林墨恍然大悟,他在大山裏生活久了,已經嚴重與社會脫節,還不知道屎有這種清新脫俗的說法,“吃屎就算了,你這種人我還不清楚,就是輸了也不會吃屎,還能找出一萬個借口。要不這樣,你要是輸了,就跪在地上抽自己十個耳光,說自己錯了,中醫是世界上最好的醫術。”
“那你要是輸了呢?”
“你說怎樣就怎樣。”
“你去吃屎,至少一大碗那麼多。”徐一刀不留情麵道。
這次換成林墨臉黑了。他好心不讓徐一刀吃屎,結果徐一刀不領他的“好”,恩將仇報。這種小肚雞腸之人要是當上了帝京總醫院的院長,是院之不幸,也是病人之不幸。
“我也和你賭,加一碗翔。”內分泌科的副主任醫師陳文傑說道,一臉的壞笑。
“還有我,再加一碗,一共三碗翔,讓你吃個夠。”神經外科的主任醫師王勇也報了名。
“三碗哪夠,他這麼年輕,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我也給他加一碗。”感染內科的主任醫師劉小軍舉起手來。
“哈哈哈……”不知道誰先笑了起來,帶動更多的人哈哈大笑。
這笑全是嘲笑,嘲笑林墨。
“一共四碗翔,敢不敢賭?”徐一刀咄咄逼人道。
“為什麼不敢?但是,既然你們這麼狠,我也要加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們抽自己耳光的時候,允許我錄像,並允許我發布到網絡上,把你們醜惡的嘴臉公之於眾。”
徐一刀眉頭皺了皺,和另三個參與打賭的專家對視幾眼,很快他們的意見就達成了統一,條件可以接受。在他們看來,這四碗翔林墨是吃定了。
“布魯斯,算了吧,何必為難一個小孩。我看他根本就不像個醫生。”徐一刀的博士生導師羅伯特教授站出來說道,然後操著一口蹩腳的普通話向林墨問道:“小孩,你真是醫生?你有醫師從業資格證書嗎?”
什麼鬼?從來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