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主宅,因為喜事而張燈結彩。
顧小箏坐在婚床上麵,頭上披著新娘頭紗,緊張不已的擰著手心,為即將發生的事情而惴惴不安——今晚本該坐在這裏的女人是她的堂姐,隻是她堂姐不是第一次,所以安排了她在新婚之間替代堂姐,等事情結束以後再偷偷溜走,移花接木。
這家人娶妻迅速,並不大辦酒宴。所以她換了新娘旗袍之後,也隻是被接到這裏過來。
不知道新郎在做什麼,原本是她‘嫁’過來就可以行‘新婚之夜’,時間竟然拖了整整兩個小時。
聽說新郎今年快三十歲了,在顧小箏心目中,三十歲的人基本都是老大叔,比如說她的大學導師就是個三十歲左右禿頭的中年男人。
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這樣一個沒見過麵的男人,顧小箏渾身再度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小手握得緊緊。
時間越往下走,她越緊張,念念有詞的催眠自己:“記住,你今晚是顧琳琳,今晚千萬不能露餡,千萬不能露餡……”
這樣呢喃著,她發現自己的手還在抖,閉了閉眼,悄悄抬起頭去看門邊,乘著那位新郎還沒進來,她把頭紗翻開一點,走到房間中間去倒了了一杯水想壓下那股緊張。
哪裏想到,猛地灌了一大口,這水根本就不是開水,而是白酒!
“咳……咳……”
措手不及,她被嗆到,酒水從唇邊溢出來,慌亂的拿手背擦拭,卻止不住連連咳嗽,嗓子辣的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這時,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糟糕!
房間的燈並沒有開,隻有暗黃色的床頭燈光隱隱能看清環境。
男人一進房間,聞到一股濃烈的白酒味,餘光看到坐得端端正正的小身影,他端倪了桌上的白酒一眼,眼神無波,徑自脫下外衫。
今晚雖然是新婚夜,但他取消了大宴賓客,把這場新婚的熱度硬生生給降低,甚至如平常一樣繼續上班工作。
在他心目中,今晚並沒有什麼特別,隻不過是身邊多了一個被大伯安排聯姻的叫顧琳琳的女人罷了。
蕭翰舟眼眸如鷹,放下衣服,朝自己的新婚妻子瞥了一眼——這個女人身材看起來相當嬌小,像江南女人一樣的身材,仔細看坐姿雖端正,紅色的旗袍裙卻明顯有些淩亂,聯想酒味,想來是在他進來之前,她在房間裏麵正在搞什麼小動作。
嘲弄的輕抬了下嘴角,他對這個女人的存在不痛不癢,但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為此他也喝了杯酒,就當助興,然後拿掉她頭上的紗巾。
頭紗下的人兒低著腦袋,蕭翰舟並不能完全看清她的臉孔,可他對她的容貌並不在乎。
然而,顧小箏的心髒狂跳,倍感壓力,因不習慣的男性身體以及氣味而緊張不已,大氣都不敢出,不知所措的抓著床單。
這……這就直接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