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因為蕭翰舟的這句話顯得十分詭異,這個男人怎麼每次一針見血似得好像看穿她內心的秘密一樣?
顧小箏吞了下口水,告訴自己要淡定。
昂起了下巴,顧小箏不讓自己顯得格外弱勢,聲音也提高了些分貝:“當然是我姐姐,我姐姐嫁過來他都不陪她回門,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好家夥,知道蕭翰舟身份的人,除了忌憚和恭敬之外,怎麼敢有批評之聲。
連一旁靜靜聽著兩人對話的楊管家,此時也瞪大了眼睛,且不說他不明白自家的少爺為什麼不承認自己是蕭翰舟,光是顧小箏竟敢直說蕭翰舟不懂人情世故這一點,確實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他照顧自家少爺那麼多年,沒聽過有人敢這麼說蕭翰舟。
而且蕭家人都清楚,這場聯姻,就和千千萬萬的企業聯姻一樣,不帶感情的結合。
破例讓名不見經傳的顧家和蕭家結合,這已經是顧家至高的榮幸,明麵上沒有說敢議論什麼,實際上人人都知道,這婚姻是門不當戶不對。
蕭翰舟是不懂人情世故嗎?
當然不是,歸根一句話,在他眼中——顧家還沒有資格能讓他去人情世故。
蕭翰舟挑起眉峰,依然是沒有脫落冷漠,朝她更接近,臉幾乎和她的小臉不到幾厘米的距離。倒也沒有生氣,話裏間,給了她一個台階:“你覺得應該怎麼做才算懂?”
明明是她被獎賞提要求,顧小箏就是有一種他逼著她提要求的感覺,整個心就完全吊了起來。
現在靠得那麼近,他的臉龐就在眼前,眼神那麼銳利,惹得她心兒砰砰跳,總覺得他好危險。
勉強強作鎮定,她道:“至少要賠罪吧?”
一貫在職場上爬模打滾的人,習慣了用氣勢步步緊逼:“怎麼賠罪?”
怎麼賠罪?
顧小箏負責喊蕭翰舟去看望顧琳琳,可不負責去計劃怎麼賠罪。
可這個男人口氣相當有壓迫力,仿佛她不說出格正當的計劃來,她吃不了兜著走一樣。
猛地,靈機一動,她開口:“我想,具體的,姐夫會懂的,我就不多說了。”
蕭翰舟眯起眼——她這是當著他的麵,把包袱甩給了自己?
初生牛犢不怕虎,除了伶牙俐齒,這個女人腦筋轉得還挺快,再看她,她依然是假裝鎮定的小臉,抽空似的卸下重擔一樣的吐了一口氣。
不偏不巧,微微熱的呼吸打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這對蕭翰舟而言是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口氣就好像滲入了衣衫,打在了他肌膚上麵一樣,他有種心窩很癢的怪異感覺。
驀的,蕭翰舟站直了身體,也不再去跟她談下去,丟了句話給她。
“如你所願,你很快會看到他去顧家。”
去和床邊的楊叔講了聲自己得離開之後,蕭翰舟跨過顧小箏,再也沒看她一眼的離開病房。
“二少爺果然被說服了……顧小姐,您可以安心回顧家等著了。”
楊管家聲音很低的說,看著她時投來不少讚許的目光。
顧小箏扯了幾下嘴角,幹幹站著,心裏因為剛剛的魄力還沒緩過勁來。
管家的意思?
這個男人會幫她傳達訊息給姐夫?
他,真的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