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陸風臉色略微尷尬的笑了笑,看那三人的模樣,明顯是在開黒會。
“你連進門前敲門的禮貌都不知道嗎?”年過五旬,頭發有些灰白的院長,也就是沈明傑的父親沈國民怒喝到。
陸風微微皺眉,但鑒於是自己理虧在先,隻好先忍著。心中暗道,好漢不吃眼前虧,這筆帳老子記者。
房間裏,除了院長外,另外兩人中一個是人民醫院的副院長秦明,另外一個穿著西裝,帶著圓形眼鏡的中年男子,陸風卻不認識。
這時,隻見帶眼鏡的中年男子輕笑一聲,勸說道:“年輕人嘛,做事難免莽撞一些,體諒一下!”
沈國民擰著一張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的樣子,“劉教授,我這可是醫院,隻要有個人做事粗心了,搞不好就會鬧出幾條人命的醫療事故,你說他這樣能行嗎?”
“那是,那是……”劉教授頷首讚同道。
陸風冷笑一聲,自己到醫院實習已經兩個月了,從來可沒出現過一次,哪怕再輕微的醫療事故,但凡在醫院工作過的老油條都會自己嘖嘖稱奇,誇陸風創造了一條新的記錄。
沈國民拿他進門忘記敲門這種小事來推論他工作不用心,顯然是在借題發揮。
“沈院長這話就說差了,小陸在我們醫院不論是醫生還是病人那都是有口皆碑的!”副院長秦明神情淡然的說道。
沈國民冷哼一聲,但凡一個單位的正副職都是天生的死敵,相互看不順眼,因為副的永遠想取締正的上位。
沈國民跟秦明就是這樣一對搭檔,明麵上和和氣氣,暗地裏卻鬥的你死我活。
不過,這些事情對於還是個隨時會被開除,在醫院毫無地位的實習醫生來說簡直就是神仙打架。
陸風皮笑肉不笑的朝秦明微微點頭,算是答謝他剛才幫腔了一句話。
陸風神情輕鬆自在,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讓身為醫院最好領導的沈國民感到自己的權力受到了蔑視,頓時心中大怒,越看陸風越不順眼。
“秦副院長既然說他敬業,那就讓他交代今天去幹了什麼?”沈國民得意的一笑,短短的一句說,便將局勢翻轉,還來了個一石二鳥,既打到了陸風,又打到了秦明身上。
秦明表情錯愕了下,臉上閃過一絲懊悔,剛太得意忘形,居然忘了陸風今天犯了一個大錯。
沈國民繼續笑道:“陸風,這位是劉海山教授,是國家在神經科的權威,你來告訴他,你今天去做什麼了?”
陸風瞥了眼劉海山,見他也看像自己,隻好含笑著朝他點頭執意,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位因為就是沈明傑口中給蘇舒治病的劉教授。
“我今天去給蘇小姐治病了。”陸風淡淡的說了一句。
……
房間裏安靜了半分鍾,三個中年男表情各異的看著陸風。
“完了?”沈國民臉色有些疑惑,更多的是憤怒。
陸風聳了聳肩,重複道:“今天上午我正在值班,然後蘇舒小姐邀請我去她家給她病,還需要我說的更仔細一些嗎?”
既然從一進房門開始,沈國民便在針對自己,由此可知,沈明傑答應幫自己請假的事,多半是個大坑,陸風索性不提沈明傑答應給自己請假的事,直接把蘇舒搬了出來。
另外,在跟蘇舒分開的時候,蘇舒為了表示感謝,還特意說道,若是陸風在醫院有麻煩,可以隨時找她。
蘇舒當時說了非常隨意,但陸風知道,越是位高權重的人,才會越無所謂的許下承諾。因為在他們眼裏,陸風遇到的天大的麻煩,都隻是小麻煩。
果然,沈國民一聽居然是陸風搬出蘇舒給自己撐腰,而不是兒子口中的“翹班外門”後,神情微滯,欲言又止。
“咦,聽你的口氣,你已經治好蘇小姐了嗎?”劉海山神色微變,但一見陸風居然點頭,立刻站了起來,滿臉震驚道:“你真醫治好蘇小姐了?”
陸風翻了翻白眼,是把人醫活,又不是醫死,這種事還能騙人不成?
“今天隻是第一個療程,後續還需要兩次,不過我敢百分之百保證蘇舒的病可以徹底根除!”陸風補充道。
“隻……,隻需要三個療程?”劉海山瞪大了眼睛,“你用的什麼方法醫治蘇小姐的?”
陸風眨了眨眼睛,心中暗道,神書的事可不能順便跟人說,這件事一定要成為自己心中最大的秘密。
“祖傳的針灸,剛好跟蘇舒的病對症。”陸風瞎掰了一個借口。
既然是祖傳的方子,那劉海山就不方便繼續答應了,畢竟那是人家吃飯的手藝,隨意打聽隻會犯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