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小囡生怕長恨再被五皇子的人發現,於是強行把她改換了女裝,讓她打扮成丫鬟的模樣,每天留她在馬車裏陪自己說話,也省得再被某個家夥拆骨入腹吃掉。
尚未到都城,五皇子的傷勢驟然加重,最後甚至昏迷不醒。
“可真是個嬌氣身子,看來這次我再不露麵他就要死在半路上了。”長恨道。
“你要去五皇子那裏?”茹小囡問。
“是啊,他要真死在半路上,就連少卿都脫不了幹係。”
“可是青墨顏跟五皇子的人說你被他處置了,不能給人醫病了。”茹小囡眨巴著眼睛,“不然這樣吧,你就裝做我的丫鬟好了,就說我派人去照顧五殿下。”
長恨愣了愣,低頭看著身上的女裝,“這樣……好麼?”
“有什麼不好的。”茹小囡笑嘻嘻的端詳著她,“其實你換回女裝還是挺好看的嘛。”
長恨想了想,覺得茹小囡的話也有些道理,反正自己換回女裝,對方也不認得自己是誰。
於是她帶了草藥,打著明悅郡主的旗號前往五皇子處。
一連數日,長恨都留在於元君的馬車上,因為於元君昏迷不醒,所以她也沒費什麼勁就把他的傷口重新清洗了,還換了藥。
幾天下來於元君的病情明顯好轉。
待隊伍到達都城時,於元君已然能自己坐起來,偶爾還能下地走動。
“這次多虧了明悅郡主。”小廝跪在於元君跟前,眼淚一把,鼻涕一把,“要不是她派了丫鬟來服侍您,奴才怕是再見不到殿下了……”
於元君靠在墊子上,神色有些倦怠,“這些天都是郡主身邊的丫鬟在服侍我?”
“是。”
於元君蹙起眉頭。
“除了那丫鬟還有什麼人?”
“沒有了。”小廝搖頭道。
“有沒有大夫來過?”於元君問。
“沒有,那丫鬟帶了好多藥材過來,而且看她手法很利落的,還幫著殿下換了傷藥……”
小廝越說,於元君越覺得迷惑。
在昏迷期間,他對外界並非一點感覺沒有,他能覺察到身邊來了陌生人,而且他能聞到對方身上的草藥香氣。
這種草藥香,他之前在那名大理寺醫官的身上也聞到過,所以他才懷疑有大夫來過。
小廝說了會話,出去端了湯藥進來。
於元君詫異道:“今日那丫鬟為何沒來?”
“因為殿下醒了,所以她把藥方跟藥材全都交給奴才,先回去了。”小廝討好道,將藥碗遞到於元君跟前,“殿下小心些,燙……”
於元君心裏莫名的有些不舒服,喝了藥後便讓小廝代他去茹小囡處道謝。
“就說我要賞那丫鬟,帶她過來一趟,我要見見她。”
小廝領命去了,不多時卻一個人跑回來。
於元君皺了眉,不過是讓他去帶個人回來,怎麼連這點事也辦不好。
小廝哭喪著臉,“不是奴才不辦事,而是明悅郡主說既然五殿下身子大好了,就用不著她的丫鬟服侍了,而且那丫鬟也不貪圖殿下的賞,隻希望殿下能安時服藥,到時身子好了就是給她最大的賞錢了。”
於元君非常意外,不過這番卻讓他有些動容。
做下人的,他見得多了,哪有不想討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