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不知道他在搞什麼,但見屋子的主人也沒有出言趕他們,就猜想他們肯定是認識。
“別愣著了,坐下。”
倪思陽對那個站在旁邊手足無措的道館主人說了句,那道館主人這才點頭,局促的跪坐下來。至於為什麼說他是‘局促’,完全是因為他的坐姿。
唐曉和倪思陽都是大刀闊斧盤腿坐下,而他卻是雙膝跪地,屁、股端坐在腳後跟上,上身挺的直直的,半分都不敢放鬆的樣子,而且他似乎對唐曉有點意味不明的懼怕,坐下去的方位都離倪思陽比較近。
唐曉從包裏拿出手機,把那兩個視頻放出來給道館主人和倪思陽看,看完之後,倪思陽和道館主人對視一眼,倪思陽問:
“怎麼回事?”
道館主人飛快抬眼瞥了一眼唐曉,然後趕忙解釋:
“那日我確實到過現場,不僅僅是這個現場,其他幾個現場我都去過,發現屍體清一色是無魂屍。”
唐曉把手機鎖屏,放在手中把玩,開口道:“你可以先解釋解釋第二個視頻。那姑娘手邊的包是不是你們這裏的?她死前,你見過她?”
“啊,是。”唐曉問話,那人似乎更加謹慎,背脊挺的唐曉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我確實見過她,我這道館是教太極的,那姑娘一開始不知道,以為是算命的,來了之後我見她印堂發黑,就提醒她最近小心血光之災,她有點生氣,臨走前我送了個道館的包給她,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款。這視頻裏她穿的就是那天來我這裏的衣服,不過這個摸骨算命的地方,卻不是我這裏。”
道館主人的話倒是有幾分邏輯,唐曉再次打開視頻看了看,發現除了那個黑包之外,她所處的環境確實不像這裏,而且那個給她摸骨算命的,手腕上有一顆黑痣,而眼前這個道館主人手腕上卻沒有。
“你其他還知道什麼?”
倪思陽一邊喝茶,一邊對道館主人問。
道館主人深吸一口氣,再次抬眼看了看唐曉:
“之前已經死了三個,連這回的就是四個,全都是姑娘,年齡大約都在二十一二歲,死因都是猝死,但最奇怪的,還是她們的死亡時間。現在是九月初,第一個姑娘是在六月初三,第二個是七月初一,第三個七月二十九,第四個,也就是這回這個,死亡時間是八月二十七。”
道館主人說了一大堆的日期,唐曉一頭霧水:
“這些日期代表什麼?”
倪思陽放下杯子,麵色沉重:“這些日期都是閻王祭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