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程醫生有福氣了,弟妹很漂亮啊。”
“謝謝。”
程鬱舟不擅長同人打交道,也不太合群,客套一番之後,一行人便很有眼色的離開了。
*
程家父母在春城待了五天左右便回去了,這幾天裏總算商量好了結婚該走的程序。
婚禮聽從他們小兩口的,不舉辦。其他的,一樣都不能少,婚紗照是要拍的,禮金也是要給的。
程家很大方,給出的禮金數目令人吃驚,一開始季父不肯收這麼多的禮金,季母擅自做主接下了這筆錢,她也不是自己要花,而是給季初留著,將來萬一出了什麼事,這筆錢給她傍身用也是好的。
而婚禮也不是真的不舉辦,而是季初傾向於旅行婚禮,她把這個想法跟程鬱舟說了之後,他也沒有反對,而是很尊重她的意見。
程鬱舟是個實幹派,沒多久就訂了去海島的機票。
雷厲風行,說做就做。
這就給了季初一種他們最初好像是因為相愛才結婚領證的錯覺。
還有大半個月才出發,程鬱舟就開始收拾行李了,季初簡直看不過眼,小心翼翼的開口,“那個……其實不用著急的。”
她這回出門總算不用請假了,中秋節三天假期加上周末連休,以及公司裝修三天,連起來足足有八天,足夠他們玩的了。
程鬱舟凡事都喜歡提前安排,他回道:“你乖些,別管這些,都交給我就好了。”
什麼事都不用她來做,也不需要她來想,他可以把所有事情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季初覺得她也蠻聽話的了,在這個家占主動權的從來都是他,她無所事事戰戰兢兢,結婚初期的喜悅好像也漸漸消退。
她再遲鈍,也發覺到兩個人在這個家裏不對等,沒有細水長流的感覺,更不像是要相依為命過日子的。
程鬱舟對她的情緒感知很敏銳,幾乎是立刻就察覺到她心情低落,不太開心,他放下手裏的東西,走到她身邊,修長的手指輕輕蹭了蹭她的臉頰,問道:“不開心了嗎?那我不做了。”
其實他很聰明,懂得進退。循序漸進,像個暗暗鋪網的獵人。
季初麵對他軟下來的態度頓時沒了脾氣,“也沒有不開心,就死最近莫名其妙脾氣就大。”她瞪著一雙眼睛,滿眼誠懇,“我平時不這樣的。”
好說話還不怎麼會生氣,就是這幾天肝火旺盛,常常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跟自己慪氣。
程鬱舟眸光一斂,抿了抿唇,“嗯,我知道的。”
季初對他相信自己這件事表示很滿意,她忽然又想起來另一件事,但難以啟齒,掙紮良久,她才問出口,“對了,生理期不穩吃什麼藥可以調理啊?”
這個月都快結束了,她的生理期還沒有來。不太正常。
程鬱舟鬆了口氣,好不容易才等到她自己問出口,他本來想她若是還不曾發覺,過兩天便主動告訴她算了。
這樣瞞著也不是辦法,哪怕她接受不了也得接受。
程鬱舟的手指在她細膩的臉頰上摩挲著,在她的眉眼上流連忘返,他揚唇笑了下,“臥室床頭右邊抽屜裏有藥,你可以試試。”
調理的藥邊上就擺著他上回買的驗孕棒。
右邊床頭是他睡的方向。
季初笑笑,“沒想到你這麼細心,還在家裏備著這種藥。”
體貼、柔和還無微不至,當真是個很溫柔很善良的人。除了偶爾會比較執拗也沒有其他不好的地方了。
這還是她成年後第一回生理期不穩定,因為有些小心,她轉身進了臥室,走到床頭櫃子邊上,輕輕將抽屜給拉開,入目的便是個紅色的紅盒,她拿著藥盒正要問程鬱舟是不是這個?
餘光不可避免的掃到邊上的驗孕棒,季初的瞳孔忽的一縮,猛然間想起來一件被她忽略的事情,生理期沒有來不一定是紊亂,還有可能是懷孕。
季初懵了一瞬,程鬱舟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後,溫言道:“去洗手間測測試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