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下，小臂上多了一股力，顧溪回了回頭，看著握著他小臂的夏佑南，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夏佑南說：“我送你。”
顧溪抿著唇，紅著臉點頭，“嗯。”
薑玲看他們兩，很自覺地鬆開了顧溪的手腕，和他們拉開距離，楚煜新已經把車開車來了，靠在馬路邊搖下車窗喊：“在這邊！”
薑玲跟顧溪說：“顧溪，那我先回去了。”
顧溪點頭，“嗯，拜拜。”
薑玲小跑著往楚煜新那邊去，顧溪看了看夏佑南，夏佑南說：“走吧。”
“嗯。”
晚上十一點多鍾的馬路很空曠，車子很平穩地行駛，車子裏依舊很安靜。
顧溪有些心不在焉，偶爾瞥一眼夏佑南，想說什麼欲言又止。
夏佑南先開的口，“你母親的病好些了麼？”
顧溪說：“手術之後一直很穩定，再有一周左右就能出院。”
“嗯。”這個話題簡短地結束了，車廂裏繼續一片安靜。
顧溪再次挑起話題，“你的采訪稿昨天發布了，閱讀量和反響都很不錯，行業內很多人對你的評價都很高。”
夏佑南也隻是應了一聲嗯。
看他臉上毫無波瀾，仿佛這件事與他無關一樣。顧溪淡淡笑了笑，“你還是老樣子，對什麼事都不上心。”
夏佑南看著前方的路況，“也有放在心上多年，都沒淡忘的。”
他這句話說得漫不經心，卻讓顧溪的心漏跳了一拍。
顧溪看著放在腿上的包包，拇指有意無意地摩挲著上麵的一個玫瑰金的金屬扣。心裏暗暗自嘲，夏佑南也沒說具體是什麼放在心上多年，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到了小區門口，等車挺穩，顧溪解開安全帶下車，並跟夏佑南說了句，“謝謝。”
夏佑南也一起下了車，“太晚了，我送你進去。”
顧溪並不害怕在走夜路，她以前加班到淩晨，也是自己一個人回家的。但是她最後還是沒拒絕，默認讓他送。
小區這個點很安靜，路邊隔一段距離就有一盞路燈，隻是燈光有些昏暗。
夏佑南右手插著褲袋，和她並肩走在水磨石鋪的小道上，步子邁得很慢，像是不希望那麼快走完這段路。
顧溪雙手提著包包，看了看夏佑南，“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嗯，問。”
今天在聚會上聽說唐小穎結婚了，也就是說這個小說世界已經沒有按照原劇情發展了，所以夏佑南現在是什麼個狀態？
她很想確定一下。
大概是因為今天喝了兩杯白酒，膽子有點大，她鼓起勇氣問：“你現在有沒有女朋友？”
夏佑南意外她會問這個問題，“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顧溪雙手緊了緊手上的包包，莫名緊張，“就是隨便問問，你不回答也沒關係。”
“沒有。”夏佑南再次重複，“我沒有女朋友。”
顧溪心裏莫名鬆了一口氣，她笑了笑，“好巧，我也沒有男朋友。”
“然後呢？”夏佑南問。
顧溪看了看他，“什麼然後？”
“你剛問了我問題，我回答了，就沒有下文了嗎？”
“然後……”顧溪有些緊張，然後什麼？她也很亂，她指了指前麵的樓，“然後我到了，你回去吧，晚安。”
她逃似的往公寓的大堂跑，她承認剛剛慫了，那句‘既然你沒有女朋友，那我來做你的女朋友吧’她沒有勇氣說出口。
夏佑南看著她小跑著進了感應門，唇角微微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