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中,凰念妃身穿淡藍色棉衣,坐在一張貴妃椅上,安然地撫著肚子。
而在其身側,有一個穿著白袍,戴著口罩的男人在隨手調製著什麼。
“你弄這個有什麼用?我都說過了我身體很好,不需要打什麼營養針。”聲音悅耳,但語氣卻是不甚友好。
男醫生名叫靳磊,一直都是帝昊天的私人醫生中的一個,隻是這次帝昊天被人帶走,和他們這些私人醫生居然也全都歸帝老爺掌控。
“凰小姐,我是一個醫生,難不成你要和我爭論,人的身體有沒有出現毛病這個問題?……縱使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該好好考慮一下自己腹中的孩子,好不容易保住了,難道隻因為賭氣又想失去?”
靳磊專注於手中的藥物,雙眼一直盯著即將調備好的藥水瓶裏。
他雖然是帝昊天的私人醫師,但卻是醫術最差的那個,隻不是帝昊天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念他心孝,才讓他來做吊車尾的那個。
單念騏一直都是他們的領隊醫師,而身份卻又是單家公子,如今自然不會也被帝老爺給控製了。
凰念妃撫了撫蓋在身上的毛毯,臉上的傷已經好個八分,如不湊近了細看,也是無法覺她臉部曾受過傷。
嘴角慣常的勾起和曦的笑,似很久未見到的陽光,一樣的暖人心腸。
“那按照醫生你來說,如今的我,孩子保沒保住,又有什麼區別呢!總歸是,一個早傷心不傷。另一個早些全身支離破碎而已。”
前話不搭後語,靳磊頗有些摸不著頭腦,一時間也應不上話,隻當凰念妃是在牢騷,一時無語,隻專心於手中的藥。
而在對麵牢房裏,正怏怏坐著的阿雅確是沒有她家主子處那般熱鬧。隻餘下她一人糾結的絞著衣角。時不時咬唇抬頭望向對麵。
“老大……是不是已經舍棄自己了?跟那呆子有什麼好說的,這些天居然跟我連個招呼都沒打……哎呀,我當時也是一時疏忽才被擒住的…”
說話音量極低。似在喃喃自語,隻時不時用手揪信自個頭和用額頭去撞牆麵的動作讓凰念妃兩人引起注意。
“她……她怎麼了?”靳磊頗為驚訝,就連手中調製的藥物都停頓了片刻,隨後又假裝不在意地開口。
凰念妃垂眉。不出聲,隻低頭把玩手中得來的紙製星星。就在靳磊就要摸鼻子無趣地宣告搭訕失敗時,坐在貴妃椅上看上去高貴的女人出聲,形象似要比之前更要高大。
“應該是看我霸占你太久,所以心頭有點不高興了吧!畢竟如今在這牢獄裏。就隻有咱們3人,雖然你稱上美男這個封號有點困難,但終究是個男人不是……你還是過去吧。不然這丫頭又該怪我了。”
噗……靳磊隻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站著的身形莫名踉蹌了一下。盡是腿軟了……
“你……你們……”靳醫師雖說已有二十好幾,但目前卻一直不曾有女朋友,之前是因為醫術差勁,不交,如今是因為一生隻在專研上而選擇了做單身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