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清好像和皇甫淩天關係還不錯,上前關懷道:“忠勇侯,出來怎麼不帶兩個人?”
“無礙,我自己可以。”皇甫淩天對秦子清也沒有比對慕輕歌溫和多少,“謝秦小姐關心。”
“莫須客氣。”秦子清不介意皇甫淩天冷淡的話,遲疑了一下,開口道:“我師父程先生從南方來到了皇城,可需要……”
皇甫淩天一點都不為程先生的名號所動,冷冷拒絕:“不必。”
秦子清垂下了眸,“是子清多事了。”
“皇甫兄,子清也隻是好意。”一個慕輕歌不認識的男子替秦子清勸道:“程先生是享譽天下的神醫,聽說從來不輕易出手,給他看一看,或許有希望也說不定……”
皇甫淩天麵上並沒有生氣,依舊冷淡的拒絕:“謝柏弦兄,不必了。”
柏弦兄?
這人就是華懿然口中的柏弦哥哥?
慕輕歌眯了眯眸,這楊柏弦並沒有慕容書彥生得好,卻也器宇軒昂,五官透露出一股憨厚之氣,看模樣是一個極老實之人。
不過,他對秦子清確實夠維護。
一番好意被拒絕,楊柏弦也不惱,隻是微微歎了一口氣。
原本其他人還想問候皇甫淩天一番的,見這情形都沒有開口的興致。
一時間氣氛有些僵。
慕輕歌沒有理會這一切,她雙眼趁著人多盯著皇甫淩天的腿看。
莫約盯了十幾秒,皇甫淩天看向慕輕歌,淡淡的問:“本侯的腿這樣很有意思麼?能讓四王妃一直盯著看?”
皇甫淩天這話一出,眾人紛看向慕輕歌。別人腿殘疾已經不好受,這樣盯著別人的腿看,是非常不禮貌的。
成為眾人責備的焦點,慕輕歌也沒有在意,眼睛繼續盯了幾秒才收回視線,然後淡定賠禮:“抱歉,失禮了。”
她態度端正,不疾不徐的,倒是有一股特別的淡定氣度。
皇甫淩天沒說什麼臉色有些陰沉,抿著唇雙手動著輪椅,一言不發的往宮裏走
明眼人都知道皇甫淩天生氣了。
“往別人的傷口上撒鹽巴,還真是符合三品官女的教養。”一個慕輕歌不認識的女子撇嘴嘀咕了一句。
容玨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過去,那女子心頭一凜,便什麼都不敢說了。
慕輕歌卻根本沒有理會。畢竟,狗愛亂吠,你總不能跟狗計較。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前去找太後吧。”端木流月是一個活躍氣氛的人,扇子合起來在手掌上拍了拍,道:“走走走!”
眾人聞言便齊齊往太後宮中走去。
慕輕歌,容玨還有端木流月走在最後麵。
皇甫淩天坐著輪椅,卻沒有帶隨從,自己推著輪椅往前。
感覺到慕輕歌的視線,端木流月歎了一口氣,“淩天這一輩子恐怕是要被毀了。”
“怎麼說?”
“宮中禦醫斷定,淩天的腿,再也沒有好的機會了。”
慕輕歌笑了笑,“宮中禦醫之前不也斷定我的眼睛不可能好麼?”有時候,有些事還是不要過走下定論為好。
上輩子多少人在被斷定是癌症晚期,時日無多之後,通過自己的心態和積極,改變了自己的命運?